云哥说:“没事,仲岛组快要完蛋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就行。”
我还是不放心,回去找了大舅,大舅说:“云建华让你们别管就别管吧,你自已小心就行,不过这队人马应该不是有心要帮你们,如果你们是弱势的一方,那现在被打压的就是你们了。”
接下来,这队人又莫名其妙的出现了几次,帮云哥赶走了仲岛组,但我都没有参加行动。
因为我在酒吧里看场子。
无非就是“保安队长”类似的职位,这些日子是非常平静的,工作内容是晚上在酒吧里走一走、逛一逛,或者找个地方坐着喝点免费的酒,看人跳舞、听人唱歌,甚至还能赚点钱,云哥一周给我结一次工资,我的生活突然有些不那么拮据了,不过还是不太好过,东京那边寄来的钱我是不想动的,大舅也说了,人要有应急的存款。
时间过的很快,江户和平冈偶尔会来找我喝两杯,云哥找的驻唱乐队比之前的好听多了,主唱女声歌喉婉转,我第一次感受到安宁生活的滋味,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彻底拥有这种生活。
终于在假期快结束时,仲岛遂水又一次的反扑,还是这个酒吧,他好像认死了这个他第一次失去的地方,偏偏又是我在管事,在场的人也不多,武器也不多。
“砰”的一声大门被踹开,我看到仲岛遂水标志性的光头,他带着一伙人气势汹汹的闯进来。
我看到他光头的反光时就已经掏出手机给云哥打电话,云哥说他会短时间内联系江户和平冈,那俩货都没手机,云哥去找反而快一点。
遇事就找大哥有点丢脸,但现在好像没什么办法。
他们进来之后也不打人,拿着刀直接往桌子上乱砍,桌子椅子杯子稀里哗啦的爆碎飞溅,在场的都是大学生,这个酒吧赚的也是大学尝鲜和聚餐约会的钱,他们大多没见过什么凶恶的场面,酒吧里瞬间就混乱了。
尖叫和哭喊声混成一片,所有人都在逃窜,这时仲岛遂水大吼一声:“跟这里没关系的人都出去!都滚!”
在救兵来之前,我只能带人尽量死撑,等人跑的差不多了,我站出来,说:“干什么?有事冲我来。”
“清水的李泽!”仲岛遂水举刀遥指,说:“上次不认识你,现在我知道了,你上次差点被我砍死!”
我说:“少废话!找茬吗?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本找茬?”
“死小子,小屁孩跟我叫板,给我上!”他大喊一声,五六个人拿着刀立刻向我冲来。
我心率飙升,第二次经历这种场面我依然难以冷静对待,慌忙向后撤了几步,抓起旁边的椅子扔了过去。
数把刀之下,椅子一下就被劈的七零八落,我又抓起一把椅子,趁着其中一人刀还没举起来时用力砸到他身上,他被我击退了。
本来今晚来进攻的十几个人都带着武器,小弟们还有点怕了,但他们看到我一马当先拦了好几个人还击倒一个,也燃起了斗志,酒吧里立刻战成一团。
我不断闪避,但对方人实在太多,有人出了一腿踹向我,我没有被踹倒但失去了平衡,连续退了好几步最后撞到桌角上,接着一刀向我划来,我胸前被划伤了,还好现在冬天穿的多,伤口不深,但我因为碰撞和划伤痛的不行。
我转头就跑,来到吧台撑起台面跳了进去,拎起酒瓶横扫,打开了好几个人的袭击,连续挥击,他们竟然一时难以跳进来,转而分出三个人从侧面进入吧台后。
我一脚将员工休息的椅子踹向那两人,吧台后面很窄长,为首的人摔倒之后三个人一起摔倒了,堆在一块短时间还爬不起来。
我又连续躲了吧台外面两个人的进攻,给一个人头上来了一瓶子,他晕晕乎乎的倒了下去,然后我又撑起台面跳了出去。
我还是第一次在这么狭小的环境里周旋这么多人,感觉自已有点像成龙。
追击我的最后一人却一刀砍过来,我刚落地还没站稳,根本无法闪避,那一刀正要砍到我肩膀的时候,突然一把吉他出现打向了那人。
我听见“梆——”的一声,吉他的打击非常重,那人立刻倒地痛苦的捂着胳膊,我转头一看,发现救我的人是刚刚舞台上的主唱女生,她两只手拎着吉他的前端。
几个小弟这时才跑过来跟吧台那边的人扭打到一起,我正准备跟她说谢谢,她却用嘴巴朝我身后那边努了努,说:“我们没事,你的对手在那里。”
我转身向后看去,仲岛遂水正在混战中闲庭信步,锐利的目光不断向我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