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苏妲?”沙勒米错愕地惊呼,待来骑追至,立刻大吼过去,“你跟来干什么?”
马上的人也是从头包到脚,天知道躲在里面的是猫还是狗,但那匹马很特别,全身雪白,只有马头和马尾是红褐色的,所以沙勒米远远一见就知道是谁。
乌苏妲瞟卡布斯一眼。“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去。”
“不可以!”沙勒米愤怒地咆哮。“快回去!”
“父亲已经同意了。”
“什么?他同意?”沙勒米气急败坏地惊叫,“他怎么可以这样!”没想到父亲仍未放弃把乌苏妲嫁给卡布斯的期望。“这是出远门,他怎么可以让你跟来,你是女人啊!”
“女人又怎样?”乌苏妲满眼敌意地瞪住窝在卡布斯怀里的欧阳萱莎,好象恨不得把她抓去作生人活祭。“她可以去,为什么我不可以?”
“她有丈夫陪。”
“我有你,你是我哥哥。”
沙勒米窒了窒。“我们有正事,你去干什么?”
“帮你们办正事。”乌苏妲理直气壮的说。
希望阿拉赐予他耐心!
沙勒米忍耐地吸了口气。“你只会扯我们的后腿!”
“以阿拉之名,我发誓绝不会!”乌苏妲誓言道。
“你……”
眼见他们愈吵愈大声,欧阳萱莎两眼往上看,发现卡布斯的眉头皱得好象大象的鼻子一样,再看回乌苏妲那边。
“她喜欢你。”
“……”
“如果你不想有更多这种麻烦的话,诚心建议你,跟我一样把脸遮起来。”欧阳萱莎又拉回视线来对上卡布斯的眼,天真地眨了眨。“我还有一条面纱,要不要借你用一下?”
卡布斯瞪她一眼,随即策转缰绳径自先行上路,其它人尾随于后,留下那两兄妹继续在那边吵。
但欧阳萱莎有预感,乌苏妲绝不会轻易放弃,因为在这块保守封闭的上地上,未婚男女成年以后几乎完全没有接触的机会,这可能是乌苏妲接近卡布斯唯一仅有的一次机会,她怎能轻易放弃?
不过,就算乌苏妲能如愿以偿地加入这趟旅程,她想要接近卡布斯恐怕也很难,因为……
卡布斯是根又臭又硬的烂木头。
这回的旅程除了沙漠沙丘之外,还会经过广阔的荒野和草原,一整片望眼过去起起伏伏几乎无法辨别清楚,他们整整走了五、六天,一路上没有看到任何人,没有帐篷也没有羊群,没有驱赶牲畜吃草的牧人,也没有追踪仇家足迹的贝都因人,只有静谧的天空陪伴着凄凉的旷野。
白天,他们持续不断的赶路,除了用餐之外几乎没有停过。
“我们到底要到哪里去找?”
“拉夫哈。”(拉夫哈:位于阿拉伯半岛东北方)
“你怎么知道要到拉夫哈找?”
“那群强盗提过他们要赶到拉夫哈参加婚礼,”卡布斯扯动缰绳绕过一个大窟窿。“倘若真如你所说,他们打不开那个箱子的话,那种东西也卖不掉,他们一定会把它当作贺礼送出去。”
收到礼物的人不气死才怪。
“如果收到礼物的人也打不开呢?”
“脾气好一点的就把它扔掉,脾气不好的就拿刀砍它。”
“……”白痴!
“你不担心他们弄坏你的箱子吗?”
“放心,他们弄不坏的。”欧阳萱莎满不在乎地用衣袖搧风。“好热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