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下去的路都不是沙漠,应该还好,不过雨季快过去了,一定会愈来愈热,你最好忍耐一点。”
停下搧风,欧阳萱莎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我说你干嘛老这么认真啊?这种真主才能决定的事根本由不得我们,我也很清楚啊!只不过随口说一下嘛!又不是真的在抱怨什么,也不用理会,听过就算了,拜托你别把我当那种弱不禁风的女人好不好?”
卡布斯深沉的眼神毫不稍瞬地定在她脸上。
“我知道,当我们设法要离开寂静之地时,我就知道了,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在那种艰苦的状况下,还能够保持像你那样平静理智,不会无理取闹,也不会做任性要求,而且一句抱怨的话也没有,反过来还担心我冷不冷、渴不渴、累不累,最后还告诉我丢下你没关系,你不会怪我……”眸中忽地掠过一抹异样光芒。
“你真是个坚强勇敢的女人。”
女人?
欧阳萱莎开心的笑出声来,还拂开面纱对他俏皮地做了一下鬼脸。
“谢谢你的夸奖!”他不是说女孩,而是说女人,这才是对她最大的称赞。
眼中异采再闪,“也很迷人。”卡布斯喃喃道,突然掀起她的面纱,俯唇深深吻住她,片刻后,他离开她的唇瓣,表情有点懊恼,彷佛为自己这种冲动不合宜的举动而感到困扰。
“你……呃,要是累了,可以睡一下。”
“累是不累,我根本没干嘛,无聊倒是真的……”蓦而啊的一声。“对了,一直想问你,穆斯林的成年男人几乎都蓄了一把大胡子,你怎么没有呢?”
“几乎,并不是全都有。”卡布斯淡淡道:“不过原来我也有蓄,但跟商船出去后,我才发现其它国家的人几乎不蓄这种大胡子,因为……”
“很像强盗!”欧阳萱莎咯咯笑道。
卡布斯颔首。“为了旅行方便,更为了避免被人家当强盗抓去吊死,我只好剃掉胡子。几年过去,我也习惯了,回来后也没想到再蓄。”
欧阳萱莎皱皱鼻子,“我也不喜欢男人留那种大胡子,看上去不但像强盗,而且男人不觉得怎么样,但被那种大胡子扎的感觉可不太舒服。”说到这里,忽地双眼一亮。“啊!对了,说说那四年里你到哪些国家去过好不好?”
卡布斯想了一下。“除了你的国家之外,还有大英帝国、法国和罗马……”
至于晚上,原本只要搭一座帐篷给两个女人睡就够了,但沙勒米担心乌苏妲会“不小心”杀了欧阳萱莎,坚持要搭两座帐篷,一座给乌苏妲,一座给卡布斯与欧阳萱莎,其它人则直接沉睡在熠熠星空下。
“卡布斯。”
娇小的个子依偎在高大的身躯上,名副其实地符合了小鸟依人那句成语。
“嗯?”
“我们……”纤纤玉指在结实的胸膛上画小鸟。“不来吗?”既然“同居”了,不多享受一下多可惜。
“……只要你不出声。”
“你可以捂住我的嘴嘛!”
卡布斯没有捂住欧阳萱莎的嘴,他用唇堵住她的声音,把她的辗转娇吟全都关在她自己的嘴巴里,其实这样也不太麻烦,苦只苦了卡布斯的背,她无法尽情叫出声来,只好发泄在他的背上,把他的背当画布一样挥洒出一幅悲惨壮烈的印象派画什么。
而乌苏妲,她果然没有机会接近卡布斯,也没有机会“杀”了欧阳萱莎,又见欧阳萱莎老是舒舒服服地窝在卡布斯怀里,两人话讲个不停,亲昵得教人咬牙切齿,满心妒火的她坏脾气忍不住又爆发了。
“热得要死,到底什么时候才要休息嘛?”
沙勒米瞟她一眼。“怕热就不应该跟我们来。”他向来就不太喜欢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但父亲始终不愿意放弃和卡布斯联姻以巩固双方关系的念头,他也莫可奈何。
“我是女人啊!”
“这里的女人又不只你一个,卡布斯的老婆都没吭声,你叫什么叫?”
“她当然不能吭声,”乌苏妲恨恨地瞪去一眼。“是为了替她办事啊!”
“好,如果你真的受不了的话,我叫卡林送你回去!”沙勒米不耐烦地招手要卡林过来。“卡林,你……”
“我不回去!”乌苏妲怒叫。
“那你就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