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瑜很清楚柳溪河的用意,毫无疑问他在怀疑,甚至认定她就是陷害柳湘琪的祸。
要知道,神木令是一切祸端的源头,柳溪河这样做无非是想柳湘瑜能够放过他,纵然最终的结果一样,但至少还可以有数年乃至数十年的时间。
“二姐,你误会我了,我没有怀疑你,”柳溪河脸色略有些尴尬,“我只是觉得神木令放在你身上比较妥当。”
尽管柳溪河的说辞很周到,可给柳湘瑜的感觉,反倒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
“二姐,你是知道我的,我唯一的兴趣就是摆弄灵禁阵。”柳溪河说得越多,就越让柳湘瑜觉得自己就是被怀疑了。
“三弟你误会我了,大姐的事情和我无关,”柳湘瑜从窗边走到柳溪河跟前,“而且,就是这件事是我做的,你也用不着害怕。”
柳溪河苦笑道:“二姐说笑了,我怎么会害怕,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柳湘瑜笑道:“怕二姐我陷害你,把你给毒杀了啊?”
柳溪河的神色有些紧张,手中拽着的酒杯既不敢端起,也不敢放下。
显而易见,连毒杀这样的字眼都用上了的话,柳湘瑜要不是在吓唬柳溪河,要不就真的在酒里下了毒。
“二姐真会说笑,”柳溪河强行使自己镇静下来,一口喝点酒杯斟满的酒,“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柳湘瑜无奈摇着头一笑,拿起另外一个空杯子给自己斟满酒,轻轻与柳溪河碰了一下杯后,一饮而尽。
“你会怀疑我,这并不奇怪,”柳湘瑜望着手中的酒杯,轻叹道,“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这件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因为……如果真是我做的,就不会让她有喘息的机会。”
听到这话后,柳溪河没有任何震惊的表情,也不会去怀疑柳湘瑜所说的真实性,因为他心里清楚,自己的二姐与大姐之间,有着永远都无法消除的仇恨。
“三弟,你若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就回去。”柳湘瑜给柳溪河下了逐客令,然后又默默地坐在窗边,若有所思地望着夜空。
柳溪河也向窗外眺望了一眼,缓缓道:“二姐,那我就回去了,改日再来看你。”
与此同时,一直没有动静的念茹悄悄向柳湘瑜身上靠近,一柄闪亮的匕陡然间出现在她手中,直逼柳湘瑜的要害而去。
然而,如此一个绝佳刺杀的机会,却被柳溪河给破坏,他在念茹即将得手之际,阻止并用最快的度带她撤离,只留下一滴被误伤手臂的鲜血。
在柳溪河离开后的一个呼吸里,柳湘瑜回头望了一眼那滴鲜血,露出一抹笑容,没有夹杂任何情绪。
“你弟弟身边那个婢女想杀你。”苍云梧不知又从何处冒出,但可以确定的是,在这段时间里,他没有离开。
柳湘瑜冷笑道:“你认为凭她能杀掉我么?”
苍云梧回答道:“柳溪河能杀掉你,他有这个实力。”
忽然,柳湘瑜把窗户关上,笑道:“不提这事,我困乏了,云梧师兄你也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