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一帘红色遮蔽,正是欢天喜地的好地方。
可是这种红并不是喜红,而是浸染鲜血的猩红,正慢慢向黑色转化,仿如地狱里的颜色。
“你准备好了吗?”小妖精一个闪身坐在血床上,那声音听起来即使再温柔,也给人一种厉鬼索命的恐惧。
君临遍视着四周,一步步向血床靠近,问道:“不知我是第几个来到这里?”
小妖精笑道:“奴家记性不好,但小弟弟放心,你是最后一个。”说罢,裹在身上的长衫悄悄爬上了血红之色,在瞬间被吞噬得无影无踪。
君临为这种手段震惊,但是并没有丝毫意外,因为此刻的他仍被小虬主导着身体。
“你就不感觉有一点点热吗?”小妖精说得有些委婉,可做起来却十分直接,一层凝固的鲜血融化成液,正一点点向君临的身上爬去,就是影子一样,蚕食着紫色套装。
君临的额头上不断渗着汗珠,因为好戏就要开场了,而主角却只是自己的身体。
“君临小子,本神不会让你吃亏的,”小虬对君临说道,“如果你不介意,可以感受一下,其实那种感觉还是蛮不错的。”
君临阴沉着脸,心里极为不悦,若是换作柳湘瑜和慕初晴的话,他自然乐意,就是不是她们,换作其他女子的话,在这种情况下也不会有太大的抗拒。可这个小妖精偏偏与梅笃扯上了关系,光是想想,就不由恶心至极。
显然,君临知道小虬口中说的小妖精蜕变,以及龙族之间的交流是所指何事。
最后,君临与小妖精躺在血床之上,慢慢被凝固的鲜血所覆盖,就像一个蚕茧,一层裹着一层。
与此同时,在九生堂的内厅,也就是柳湘琪所在之地。
柳云天站在窗口,负手望着夜空,一言不。而柳湘琪则跪在地上,俯低着脑袋,看上去十分恐惧,全身都在颤抖着。
显然,这是受到了惩罚。
“琪儿,从小你就十分稳重,”柳云天依旧望着夜空的星辰,“为父很放心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柳湘琪没有作出任何回应,显然不会松口,宁死不屈。如果仔细看,在她的身上已经遍满了伤痕,只是在服装的掩遮下,看不出异样罢了。
“为父不想罚你,可是我必须要知道那个男人是谁,”柳云天回过头望着柳湘琪,脸色十分阴沉,“虽然为父心里已经有了初判,但我还是想亲耳听你说。”
柳湘琪抬起头望着自己的父亲,散乱的头就像被终生囚禁一般,坚毅的脸色已经决定承担一切后果。
柳云天微微抬手,但片刻之后又放了下来,尽管这期间很短暂,可他的脑海里想了很多,几乎想遍了各种法子和可能出现的后果。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踏出九生堂半步。”柳云天长袖一甩,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内厅。
而柳湘琪还一直在跪着,不敢说半句话。因为她心里害怕,可以说是有生以来最为恐惧的一天,唯恐自己的一个动作或是一句话,就让柳云天现了秘密。
时间悄然间逝去,在几个钟头之后,柳湘琪被柳云天囚禁的事也传遍了神木七脉的高层,柳溪河和柳湘瑜自然也知道。
如此一来,柳湘琪就失去了争夺继承的资格,甚至永远都不能离开九生堂一步。而对外则是宣称,柳湘琪在闭关修炼,九生堂也因此暂停营业,不再开放。
流木居内,柳溪河正在摆弄着自己的灵禁阵,念茹十分守规矩地站在一旁,等待着少爷问话。
“消息可靠吗?”柳溪河微笑地望了念茹一眼,“我大姐当真被我父亲囚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