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江孟达?那是谁?”
丹凤愣住。
再看细奴,丹凤总觉得似曾相识,却想不起她们何时有见过?
丹凤瞅了眼不远处站在鸡栏外喂鸡的蔡大娘,站起来,拍拍膝上灰尘,陪笑道:“我并不认识少夫人说的那个人,少夫人就别开玩笑了。”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我就是想知道江孟达在你心里究竟占据多少分量,我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真相会是这样子,丹凤,你的誓言果是一文不值呢。”
难为哥哥到死都记挂着丹凤,然而丹凤除了知道哥哥东昌侯世子的身份,连他的名字都没记住,真是可悲,可叹!
“你走吧,走的越远越好,永远不要踏足蔡庄半步,若有违背,我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记住我今日的话。”
“少夫人……”
丹凤刚踏前一步,细奴手中樟树叶子忽然脱手,插~在丹凤左右两只鞋尖半寸许,成功阻了她前进的步伐,丹凤脸色惨白,抬眼望去,那抹窈窕身影已然出了篱笆门,朝着南坡头方向去了。
前进不得,后退总可以吧。
丹凤四下瞅了瞅,没看见蔡大娘,溜回她曾经居住的西屋,怀里揣了一个箱子出门,头顶传来男子沉冷的警告声:“少夫人的话,你听不懂吗?”
“我这就离开。”
“蔡家的东西,统统留下。”
“我……这是我这些年积攒的,总可以带走吧。”丹凤试图狡辩,这箱细软打算与刘成私奔用的,后来发现自己怀孕,私奔的计划也搁置了,如今真的要走了,她怎可能空手离去。
“你莫不是还想着与刘成在阴间私会?我可以成全你。”藏弓臂上箭~矢“嗖,嗖”两声同时发出,丹凤直觉耳朵一凉,她耳朵上的两颗祖母绿耳坠子豁然被箭~矢钉在门板上,丹凤吓得跌坐地上,手依旧抱紧箱子不撒手,四处看了看,依旧没发现那人藏身何处?
“箱子放下,我可不敢保证,我的箭不会跑偏。”
“壮士饶命,我放,我放。”丹凤将箱子放在地上,眼睛四处寻找那人身影。
“身上佩戴的值钱东西全都交出来,这些都是蔡家所有。”
“我”丹凤不情不愿将身上私藏的金银首饰,头上发钗,以及手腕的镯子,统统卸下,放在门口,然后拍拍衣襟,“没有了,全都在这儿了。”
“滚。”弓弦声响,吓得丹凤连滚带爬跑了。
少顷,藏弓从对面屋顶跃下,脸色并没有吓跑丹凤的得色,昨夜是他失职了,他不过去解个手的工夫,就被那无耻女人钻了空子,藏弓为此十分内疚。
忽然,藏弓被庭院里深没入土的两片樟树叶子吸引了目光,藏弓俯身,将那两片叶子拔~出,看向南坡方向,微凝了眉头。
细奴来到南坡头的时候,邹玄墨左手持了图纸,右手执碳笔,正在给一群工匠讲解宅子的大致规划。
“主上画得是两进院落,粗粗算起来也有四间房,蒋大叔就一人,用得了这许多房子吗?这得花多少冤枉钱,反正我们家有一间屋子空置着,蒋大叔完全可以吃住我们家,多省事。”
看规模,主上给蒋大叔设计的宅子都赶上他们家房子了,蔡华觉得这买卖有点亏,他不过烧了蒋大叔一间破茅草屋,主上赔给蒋大叔两进院落,太不划算了。
邹玄墨睨了蔡华一眼,有些着恼,这小子当着缺心眼,蒋去病一个老光棍吃住在蔡家,算怎么一回事?
大槐树下,蒋去病横卧在槐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