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妙桃说道,“一是一,二是二,不定我以后还有许多事情会麻烦你的。”
“以后是以后,再说这个真不要很多钱的。”赵青坚决不肯收妙桃的钱。
“那我可生气了!”妙桃说着,俏脸沉了下来,做出很生气的样子,赵青不好拒绝,只得收了下来,完了还找给妙桃十多元零钱。
“有空的时候,你就到我家去坐坐罢。”赵青说道。
“嗯,那是一定的!”妙桃连忙应了下来。
辞别了妙桃,从二楼下来,经过一楼下面的一条小道,坐在院子里闲扯着的几个和尚眼勾勾地盯着赵青看,那神态,似乎每个人都恨不得自己有双透视眼似的。
赵青脸一红,连忙紧走了几步。
从庵里出来,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西边的天空几抹怪异的云朵重叠在一起,似山岚起伏,似火在燃烧,而细细地看过去,却又更像那天和徐多喜去村卫生室时在路上看到的大黑狗趴在她家大黄狗背上的情景……
赵青心里扑扑跳着,莫名其妙地又想起了那个张志霖,心里不由得一阵慌乱……
看着眼前自己可爱的儿子,她暗暗地责怪着自己:赵青啊,再苦你也要撑着!
“妈妈,你在想什么啊?”小宝看着默不作声的妈妈,小大人似地问道。
“妈妈没想什么呢!小宝乖!”赵青脸上又是一阵火烧,她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故意说道,“妈妈是不记得回家的路了,小宝,你带妈妈回家好吗?”
“妈妈真笨!让小宝带妈妈回家!”小宝兴冲冲地走在了他母亲的前面,为自己能带妈妈回家而感到自豪。
可别说,正是这次无心的测试,后来几乎救了小宝一命!
却说徐多喜匆匆忙忙地回到家里,远远地便看到老公蒋浩穿着一件花格衬衫正坐在自家的门口,色哥站在一旁吞着云吐着雾,而小虎则趴在禾场的地上玩着他爸给他买的新赛车。
“怎么突然回来了呢?”
徐多喜看着两个男人在热烈地说着什么,到底还是做贼心虚,她心里有点发毛,不敢直视蒋浩的眼睛。
“回来搞慰问了!”色哥迷着他那双小眼睛,皮笑肉不笑地打趣着徐多喜说道。
“就是了,怕老婆在家里被荒废了呢!”
蒋浩吐了个大大的烟圈,从椅子上起了身,给徐多喜的摩托车让了条道,看着自己娇艳的老婆说道,“来来来,抱一个!”
他伸手作势要抱徐多喜,徐多喜闪了闪身,连忙躲了开来。
“做好事!”她躲过老公的咸猪手,骑着摩托车就进了堂屋。
“做好事”是长湖的方言,就是“少来”的意识,若在平时,她也会让蒋浩抱抱,但今天,她下意识地想要回避,这可能多少都受了色哥的影响。
好女不伺二夫,这虽然是封建思想,但要她当着情人的面,对老公做些亲昵的举动,她还是做不到的。
从摩托车上下来,她抚了抚被风吹乱了的头发,走出堂屋,两个男人都笑容满面地盯着她看,仿佛都在一夜之间捡了个什么宝贝似的。
色哥发自内心的开心,这倒是真的,原因徐多喜知道。
若在平时,一个男人看到自己的情人要跟别的男人嘿咻了,他的心里总会不痛快的,哪怕那个“别的”男人是情人的老公。
这就是男人对于女人身体的独占欲望。
在自然界里,这种雄性动物的独占欲望,似乎是普遍规律,就象一只雄狮子,它在这里撒了泡尿,那么这个地方就是属于它的了,容不得别的家伙来侵占,哪怕是窥视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