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澜带着闻朝露去高升茶楼听说书,等着孙盼盼的回复,直到临近傍晚终于有了消息。
“香叶庵?”
明丽华点头,讽刺道:“孙盼盼那人惯是会摆谱,多半是又想要钱又怕人看见,毕竟她可是官夫人。”
舒云澜眼眸微眯,若是她真这么谨慎的话,让人出面交易岂不是更稳妥。
除非这香叶庵有什么理由,是她必须亲自来的。
舒云澜嘴角微弯,“看来,有人也把自己当饵了。”
“什么饵?”
“自然是钓你我这两个‘少女香’案主谋的饵。”
明丽华琢磨了一下,顿时惊,咬牙道:“一定是那个甘绩丰!我走的时候叫他看见了,他原在我父亲门下后来投靠了孙家。孙盼盼没那个脑子!这可怎么办?”
如果去的话,那摆明了会被抓。
如果不去的话,那这功夫就白费了。
舒云澜道:“去,当然要去。她既然将地点选在香叶庵,定然还有意想不到的地方,说不定少女香的源头就在那里。”
“你还管少女香的源头做什么,甘绩丰一定做了准备,我看这个险还是别冒了。”尤其舒云澜如今是白身,没有世家庇佑,若是落到官府手里,肯定遭罪。
“所以得找个冤大头。”
“冤大头?”明丽华不解,“去哪找?”
“这不就送上门了。”
舒云澜扫眸示意明丽华往楼下看,只见换了身新衣服的宋喜颜,被一主一仆堵在上楼的楼梯口。茶楼内的其他人因为上次清场的事,这次不等发话,知道惹不起,识趣都跑了。
“喜颜怎么跟香覃县主撞上了?”
正疑惑,楼下传来了香覃县主的声音。
“宋喜颜,白日你去蒋府做什么了?蒋华衣可是你金喜莊的大主顾,你们背着本县主偷偷摸摸干了什么。”
宋喜颜性格豪爽,但此时回绝道:“我做什么不关县主的事。”
“哼,一个小小梁府廷尉的夫人,还跟我摆上谱了。”
香覃县主的哥哥南昭王嫡子曾经看上宋喜颜,但宋喜颜和梁章伦两情相悦,在南昭王提亲前两人率先成了亲,这梁子也就有一说没一说的结下了。
按理说,陈年往事,香覃县主没有发作的必要。
可偏偏香覃县主跟蒋华衣是死对头,两人什么都较着劲,这次丰年宴听说蒋华衣做了些特别的准备,想艳压群芳的香覃自然不能让她得逞。
宋喜颜冷了脸,“县主想知道,自己去问蒋小姐不就好了。”
“我哥最近在西南帮着朝廷赈灾,皇上都下旨表彰他功劳,如果我哥提出需要人手,要你那姓梁的夫君去西南帮忙,你说皇上会拒绝吗?”
梁章伦若是真被叫去西南,那南昭王嫡子还不得变着法子折磨他。
宋喜颜脸色一白。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一声叹息。
“县主何必强人所难。”
香覃县主听出声音熟悉,抬头看过去,看到从茶室走出的舒云澜,简直就是分外眼红。
“舒云澜,你还胆子跟本县主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