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跟刚出蒸笼的大馒头似的
正是一派春好处。
花香柳媚,蝶舞蜂飞,花屏曲折,秀石嵯峨。
十二栏杆,扇扇金描彩画,二重楼阁,石桥通曲径,天上还有两双双白鹤行来。
玄暮之就在花园亭台处托腮斜倚凭栏,极眺而望,见周遭那草木葳蕤,莲叶田田,栩栩如生,心道妖女术法日益精深,如今竟是连这织幻术都使得炉火纯青。
昨日不过一间小小铺子。
今日偌大一府竟是信手拈来,不见如何吃力
只是不知,妖女她今晚又要作甚妖了?她就不能有一日消停吗?
他见自己这一身珠环翠绕,华裳锦绣,俨然出身富贵,抬眼见有一身着短打褐履的樵郎,双手正挑一担柴禾,步态轻松地自花园中穿梭而过。
说来便来,可不正是用着他身体的云轻翡嘛?
妖女作此形容打扮,葫芦里又是卖的什么药?
玄暮之心中刚有所思,就听得自己口中喃喃自语:瞧那架捆甚是粗大,两捆怕是约有五六百斤,这汉子力气恁大,阳刚威武,恐是当今第一大力士了,不知腰下阳物如何?
嗯?什么?什么?
玄暮之当真是要怀疑了自己的耳朵,就听得自己口中又讷讷低言:瞧那汉子长裤倒也不甚宽松,裤裆处瞧着鼓囊囊的,即是不见挺翘,仍可见一大包的窝了起来,也不知褪下裤子,里头那怒勃的宝贝该有多大多长?瞧着倒是本钱颇丰,本夫人求上苍保佑,保佑这位樵郎哥哥定要生着一个巨硕无比的大阳物才好!
巨硕无比的什么什么?!
这妖女竟又用傀儡术,控着他讲此等风骚浪荡之语?
然后他倾身一挑,从凭栏处探出一张瑰姿艳逸的芙蓉脸去。
对着园中的樵郎切切唤道:这位樵哥,且待一待,本夫人有话要与你讲。
夫人?叫小的有事?
云轻翡闻声猛可止步,柴捆前后打晃,但她身板硬朗,动也末动。
玄暮之从廊下站起,拍了拍自己的芳心乱跳:瞧这汉子好稳劲,好硬朗的身板,恐奴家现下便是抱他腰坠秋千儿,他倒也晃也不晃。好一个精壮汉子,若是寻常男子,挑那一挑儿恐走也走不动,他挑来如走平地,且粗气儿都不喘,若合他做起那颠鸾倒凤的事儿来,恐三天三夜不下床哩。
今个儿,妖女又要他扮什么。
是那风骚浪荡、连樵郎也要勾引的闺中少妇?
他心中无语甚极,试着又冲了冲云轻翡加诸如身的傀儡术,终是未果。
这一路他疾步而去,还故意让自己鼻息紊乱,胸前起伏,那两团圆滚滚的饱挺之物在衣兜里乱晃,乱颤,口里甜甜唤道:我看着这位樵哥,您这根柴儿又干又长,还粗粗的,只不知经烧不经烧?
这是说柴?还是又另说如何?
云轻翡听玄暮之腻腻地说着荤话勾搭与她,心中好笑,面上规矩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