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畜生,就这么点事还念念不忘,果然小肚鸡肠,难怪会叛出师门,看来以前还打轻了!”
贾蝉衣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差点以为她听错了。
这还是人能够说出来的话吗?
如此毫无底线,圣贤书里的圣贤之言都学到哪里去了?
她实在是想不通庄筱竹脸上的理所应当到底是从何而来?
路远为何会如此厌恶书院?
原来就是因为如此,因为你们!
可是直到现在,除了她之外,没有任何人认识到了自已的错误,更没有任何人觉得自已所作所为有所不对。
他们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这些事情似乎就该路远来做,甚至做不完还要挨打挨罚挨饿。
庄筱竹似乎也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连忙说道。
“大师姐,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走了,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小师弟这次可是直接将月鸣楼的名厨请了过来,今晚大家都有口福了。”
直到她离开,贾蝉衣依旧有些神情恍惚。
心思更是百转千回,无比懊悔。
原来所有人都把路远当成了任意欺辱的玩物,生死都不在他们的考虑当中。
而路远却始终一言不发,从未鸣过不平,而是默默将所有的事情做得最好。
她在前不久还对路远如此冷眼相待,还想想着对方会回来求她。
可现在看来,他到底在书院经历了什么呀!!!
她心痛到无法呼吸,恨不得给自已两巴掌。
在那种情况之下,她怎么还能说出那种伤人的话呢,她还算是个人吗?
此刻她的心中只有无限的懊悔,恨不得立刻找回路远,可是万事没有如果,一切不能重来事情已经发展到如此地步,只能靠她尽力去补救了。
突然书院的另外一边,传来热烈的欢呼声。
她眼神复杂地看过去,那边觥筹交错,笙歌鼎沸,不仅有诗词传来还有歌舞助兴,一派歌舞升平。
难道他们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
在他们的所作所为之下,书院当中已经少了一个人了吗?
甚至也没有人关心过路远一句,全是恨不得想把他打成妖魔的!
路远,永远也回不来了!
而这一切都是他们的杰作!
你们怎能如此啊!!!
贾蝉衣心如同针扎一般,两行清泪更是从眼角滑落,心头堵得发慌,一口气更是憋在心头,让她恨不得想立刻冲进宴会现场将所有东西砸烂。
可是林师也在宴会之中。
她不能如此做。
否则就是不敬师长,欺师灭祖,这个罪名她担不起!
在不知不觉当中,她就走到了书院的后院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