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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柳子阳知道,疯魔的赵绥对沈瓷下了&ldo;子母蛊&rdo;。
这是西遇传入的蛊毒巫术,也是一道&ldo;情蛊&rdo;。
而种下&ldo;子母蛊&rdo;就是需要以男女的鲜血为引。
&ldo;七日为蛊,七日为引。&rdo;
各自用鲜血滋养蛊虫,七日之后,交换蛊虫注入血脉之中。
子蛊依附母蛊,而母蛊以滋养之血躁动,只有子母想融,方可平歇。
而子母蛊,锁情,男女双方都不得与其他人相恋,直至中蛊之人身亡,否则无法取出。
在赵绥带回沈瓷之日起,柳子阳曾极力劝说过他。
这等巫术他只在医术上看过,还是曾在先前的药庐瞄见过。
医术在他手中,他一直未曾拿出,而这些年他除了做赵绥的谋士,也经常研读之前药庐里的医书。
为赵绥鞍前马后,他也不过是为了报答他的知遇之恩。
那日他极力规劝,却被赵绥嗤笑反驳。
&ldo;柳子阳,你莫不是当孤是个傻子?&rdo;男人意味不明。
柳子阳咬牙:&ldo;微臣不知陛下所言为何?&rdo;
男人似乎也懒得和他计较:&ldo;交出医书,孤可以将红襟许配给你。&rdo;
柳子阳怒斥,心中不满:&ldo;红襟姑娘又不是物件,陛下怎可如此草率……&rdo;
男人调侃,难得心情好:&ldo;哦~,你若是不愿,孤瞧着顾家侍郎的公子……&rdo;
&ldo;微臣这就回府去取。&rdo;
柳子阳不禁感叹赵绥的心思缜密,虽然平日看似不理朝政,可是文武百官却也无话可说。
赵绥在位期间也算是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除了他这名不正言不顺的地位,其他的倒还真挑不出什么毛病了。
这也是柳子阳愿意追随他的原因。
不过赵绥这几年来,脾性实在是算不上个好的,也难为了这宫内一众人整日提心吊胆的。
好在这能压制他些的人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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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瓷醒的时候觉得头有些疼,没什么其他的症状,她猜想着也就是睡得多了些。
毕竟搁谁一连睡了这么些天能不头疼的。
刚起来,沈瓷还没有穿衣服呢,就开始在床上翻看自己的手指。
嘿呦,今儿个好像又被咬了一口。
她在心里叹气,没想到这许府的虫子还真是&ldo;认手&rdo;啊。
外头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
&ldo;小姐,您快起来吧,听说是姑爷回来了,前头打算让您去拜堂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