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来,赵琰的性子变了甚多,宠幸不知多少名坊间的女子。
这些女子虽然出身卑贱,可是模样看起来都是些清秀纯稚的惹人怜爱,只是被宠幸的时间倒是也不超过三月。
她从未见过这些女子的模样,只是听丫鬟侍女们说到过。
沈珠在心底默默轻嘲自己。
这三年来,除了这后宫之主之位她坐的稳稳当当,还真是过得冷清了些。
怪只怪这赵琰悔弃诺言,喜新厌旧,可惜了她的皇儿,自出生时就未曾得到父皇的爱戴。
她摆了摆手:&ldo;让外头的人都回吧,本宫累了。&rdo;
沈珠自顾自叹着气,慢慢踱向床边。
看着殿内陈设金碧辉煌,她朝着身旁的铜镜里看去,失望的笑了笑。
倒是她自怨自艾了,若是她全信了赵琰的话又怎么对他在外头的事一无所知。
热泪划过眼眶,她已悔不当初。
若是有来世,她定然要紧紧抓住赵琰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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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南王府,水牢内。
忽而传来一道冷凝的声音。
&ldo;空无道长,何时能行法事?&rdo;
男人的声音阴冷至极,毫无温度,发音也有些冷硬的呆板感。
空无看着赵绥那不人不鬼的模样,有些无奈:&ldo;施主你可以想清楚了,逆天改命就是以命换命,这等禁术一旦启动,后果都是不堪设想。&rdo;
三年前他本意只是想开解赵绥,却不想被他发现了自己逆天改命的□□。
他感叹这机缘巧合。
赵绥声音毫无波澜:&ldo;道长,我已经想了三年了。&rdo;
阮瓷的死像是消磨了他世界里唯一的光亮,他才刚开始学会爱她,她就离开了。
三年前,阮瓷毒发身亡,也正是他交付兵权之日。
赵琰在得知阮瓷身亡的消息后,就收兵回了皇城,第二日空无道长便来了。
空无来时像是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空无本意带走阮阮的尸体,却是被万般阻拦,要不是后来因为禁术之事,他也不会交出阮阮的尸身。
如今,三年的隐忍与相思,等的不过就是此时。
&ldo;道长,可以开始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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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厉三年春,三月初六,皇城郊外。
北城,阮府。
巧儿撑挂起木床上的幔纱,有些无奈地看着床上睡姿毫无优雅可言的人:&ldo;小姐,已经日上三竿了,您再不起,估计老爷又要让您罚跪了。&rdo;
半晌,床上的被子才不情愿的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