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琰心底突然燃起莫名的气愤:&ldo;我明明说了,只要你愿意交出沈瓷,我便放了你,这兵权我也可以不要的。&rdo;
他明明不是这样想的。
他并不是真的想要兵权,也许在昨日他对兵权还有痴念,可是在他提笔写信之时,他真正想要的,不过是昨日见过的姑娘。
这样的结果出乎意料,赵琰心底根本难以接受。
他不相信自己的皇叔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他辛辛苦苦打下来的一切。
赵绥无视他眼底的怒意:&ldo;你是说了,可是今日我也表明了我的立场,我,赵绥,不愿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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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瓷醒的时候,全身都已经没了力气。
不知道是不是雨天天气太冷了,她撑着胳膊坐起来的时候,感觉身体根本不是自己的。
那份冰冷彻骨,心口异常的疼。
若是此时有人在身边,定能一眼瞧见沈瓷平日里的红唇此时已经紫红一片。
沈瓷毒发了,没人知道,饶是她自己也是后知后觉。
要不是铜镜里那张苍白无血色的脸,可能直到自己闭眼,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沈瓷坐在铜镜之前,吃力地理了理自己的长发,低头专注的想着。
如此像是中毒的模样,加上身体上的疼痛告诉她,昨晚上她的猜想是正确的。
她的这幅身体藏着剧毒,如今早已经透支了一切,根本再无生还的可能。
沈瓷莫名的觉得自己很无辜。
无缘无故穿书而来,没想着为自己活一把,却是每一次都巴巴地求死。
她自嘲的笑了笑,觉得自己真的是有些可笑啊。
如果有机会重生,她一定要要远离赵绥这个狗男人,远离这里的所有人,为她阮瓷,好好的过一次。
&ldo;呕……&rdo;
心口涌上腥甜的气味,还没等沈瓷消化一二,就猛地吐出了口鲜血。
病来如山倒,更何况是积压已久的剧毒,此时毒素积聚,透着满地的泛着蓝紫色的鲜血都能察觉到这其中的厉害。
沈瓷闭眼痛苦至极,那种突如其来的疼让她猛地躬起了腰。
身体像是被割裂一样,沈瓷喘着粗气,那一刻很想哭,又很想大声的骂出声。
凭什么她要为其他人而活,为陌生人做嫁衣还要自己承受这非人的苦痛。
额际的冷汗汇聚滴落在木板之上,晶莹剔透的水珠照映出她痛苦的模样。
沈瓷对着自己笑了笑。
再见了,赵绥!
&ldo;砰!&rdo;
木门被大力猛地踹开,再看清屋内的景象时,男人惊得无法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