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姜瑜接戏,曾行提着的心终于松了。
姜瑜面露惊色:“你从哪打听到的?”
其余人一听这番话不由得心里一沉,尤其是岑栩。
“贫道算无遗露,何须打听?”
曾行掐指哈哈抚须:“小友心之所想,贫道皆知。”
“我不信。”
姜瑜摇头露笑:“那你猜猜我现在想的是什么。”
曾行稍稍掐指高声道:“贫道演算天机,为防反噬,一月之内只窥心一次。”
随即他瞳孔震慑道:“学子才高八斗,贫道佩服!白驹过隙,心中便已成词,然否?”
“然也。”
姜瑜黯色道。
随即两人齐声念出: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一字不差,众人又惊,岑栩更是直接腿软坐在凳子上:
“好词!”
已经红了眼睛的他竟给自己脸来了一掌叫道:“原来姜才子对白才子用情至深,我误也!”
兆宇嘴角抽搐有些无语:“你是真不把这道士说你今科不中放在心上啊。”
没有人会去怀疑道长和姜瑜演了一出戏。
吕鹄更是迫切的示意自己:“道长且看看我,我今科能中吗?”
儒龙也雀跃着:“道长,我的面相如何?”
曾行哈哈大笑:“贫道说了,是为送功名而来,有想请功名者,明日贫道在澄湖钓台恭候。”
说罢他扬长而去。
装了逼就跑,真刺激。
岑栩泪眼看向姜瑜认真道:“姜才子,我家中还有个妹子,您若看得上眼,就充当妾室吧。”
“啊这……”
姜瑜哑了:“亲妹妹?”
岑栩重重点头:“亲妹妹,颇有才学,充当姜才子的妾室不算辱没了姜才子。”
姜瑜趴桌装醉,心中好笑:“这就是疯狂的粉丝吗?”
……
至此,姜瑜京城第一才子的名声无可撼动。
而白鹤月也得以昭雪,许多人自发前往白家吊唁,想看看能让姜瑜念念不忘的美人是什么样子。
咸平酒楼改名为贤平楼,开始了一座难求的忙碌日子。
龙虎山道士宋公明将于明日澄湖钓台送功名的消息也遍传京城学子。
而此时,一手策划这出好戏的姜瑜正在和曾行讨价还价。
“四六开,你什么都没付出,就和我五五分实在太便宜你了。”
姜瑜吐着瓜子壳,手肘下压着活字印刷出的考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