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为学舍郎,暮登天子堂;
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
“彩!”
岑栩第一个喝彩,然后盯着摆在桌上的酒壶满眼怀疑。
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饮尽皱眉咳嗽:“酒劣难捱。”
吕鹄也拍桌附和:“好一个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彩!”
当下不管不顾,起身抢过酒壶就是朝嘴里猛灌。
“你喝慢点……”
酒意上头,姜瑜撑脸忍不住劝道。
一壶饮尽,吕鹄闭眸苦思:“不行,我满脑子都是这酒真差劲。”
祢践眼睛一亮:“许是,姜才子无论饮何酒都能作诗呢?”
“想来如此!”
岑栩第一个附和。
姜瑜连忙摆手:“今日饮多,实不能饮。”
他可是滴酒不沾的主儿。
见姜瑜已露醉态,众人只得作罢。
这时有老道唱诗推门而入:
“练得身形似鹤形,千株松下两函经。
我来问道无馀说,云在青天水在瓶。”
这番诗词蕴含道理,众人不由得站身问候:“敢问道长是?”
曾行瞥见撑桌闭眸的姜瑜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仍强撑着道:“贫道乃龙虎山道士,特为众位送取功名!”
他的声音很大,不只是对包厢里的几人而言,更是对楼下的那些莘莘学子。
岑栩笑了:“功名当自取,我辈当自强;又谈何送不送呢?”他拱手道:“道长请回吧。”
“观学子气虚乏倦,想必昼夜苦读所致。”
曾行微笑道:“只可惜观学子耳阔垂短,缺福短禄;此相者恐于仕途无缘。”
岑栩当即攥拳,祢践立刻伸手拦住岑栩发作,只不满嚷着:“你这道士出口成章,本以为是德高望重之辈,不成想却来咒我等?”
“贫道行事只求快哉随心。”
曾行心底虽说发怵,但仍能装出高人风骨对岑栩道:“莫急,贫道验算天机,特来解小友命术。”
兆宇冷声道:“何解?”
岑栩却摆手:“我不信这个,我只信男儿当自强!”
曾行轻轻咳嗽提醒仍杵在那儿看戏的姜瑜接戏。
然后他高深笑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说罢话锋一转,指着撑脸看戏的姜瑜:“观此小友,三停饱满,五岳俱佳,乃大富大运之相,科举可得状元,习武可无阻塞,经商可富敌国!”
岑栩立刻昂首辩斥:“谁人不知姜才子名气?你这牛笔老道休想借姜才子名气坑蒙拐骗。”
终于,姜瑜眼烁精光,醺醺开口:“岑兄莫急,且听他说,怎么个送功名?”
“观小友骨龄,可知小友刚满二十,然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