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走了,坐上京城府尹这个位置的也不会是女帝的人。
面对三位尚书的攻势,绕是唯一帝党许仁杰也不敢吱声。
“很好。”
女帝声音有些阴阳怪气:“难得三位尚书意见统一,朕焉能不准?”
这时旱魃淡淡开口:“陛下,圣人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臣相信楚大人知耻必勇,一定可以竭尽全力帮臣缉拿真凶,还请陛下给予楚大人一个机会。”
朝中众员万万没想到,旱魃能替楚涯开口求情。
她和柳使不知道达成什么了利益同盟,百官即便不卖她这个面子也得卖柳使的面子。
遂三位尚书皆抽搐嘴角默言归队列中。
楚涯感激涕零,面向旱魃就要下跪:“感谢魃师不计前嫌,禀公正之言!”
无人阻拦,旱魃心安理得的受了这一跪拜。
此举无异于在朝堂之上和女帝公然叫板,百官纷纷自问:“旱魃和女帝发生什么矛盾了?旱魃和柳使又有什么共同利益?”
女帝蹙眉不喜道:“既然魃师开口替你求情,朕暂不加以追究,三日之内真凶若不缉拿归案,那时你自己辞官吧。”
“臣谢陛下天恩!”
楚涯拜谢后,柳使方道:“臣请陛下准许臣协助楚大人一齐缉拿真凶归案,以洗臣之屈辱。”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柳使不必放在心里。”
女帝挥手表示并不在意,她准许道:“相信柳使这次一定能擦亮眼睛,抓到真凶还惨死百姓公道。”
柳使叩谢:“谢陛下!”
旱魃又忽的开口:“陛下,臣听闻朝中有人参臣。”
郭贤仪心里一个咯噔,他恭敬冲旱魃行礼:“魃师,是臣参魃师非我族类。”
旱魃恭敬点头,随即面向女帝道:“陛下,待臣冤屈洗刷后,请准许臣辞官回乡。”
女帝立刻否道:“魃师乃国之栋梁,怎可明珠蒙尘?”
旱魃冷眼视向郭贤仪鄙道:“臣不屑于此人同袍为伍,枉臣耗费本源为百姓祈雨,为汉朝江山社稷出力,却遭此等小人背后中伤,臣怀疑构陷臣者,此人势必参与。”
郭贤仪面圣咯噔跪下:“请陛下治臣之罪,臣深陷前朝种族漩涡,却忽略魃师祈雨有功一事,不配为官,请陛下治罪。”
“郭爱卿也是为我朝江山社稷考虑,初衷是好的。”
女帝声音轻快,然后短暂一怔后她方痛心疾首道:“但朕行事,向来赏罚分明,郭贤仪无中生有构陷朝廷新封大臣,为人擅妒,朕剥其爵位,抄没家产,贬为庶民。念石尚书袒护之情,朕准你回乡教书。”
她询问:“可有异议?”
郭贤仪流涕拜谢:“草民谢主隆恩。”
石傅也跪下拜谢道:“陛下仁爱圣德,臣感恩戴德。”
满朝文武皆跪拜称颂,独旱魃别具一格。
“朕乏了,退朝。”
女帝冷冷的盯了一眼旱魃后挥手后离开。
楚涯率先站起来到旱魃面前赔礼道:“魃师高洁,不计前嫌,楚某感激不尽,想略备薄酒宴请魃师同柳使,一来是为叙感激之情,二来是为皇命洗刷魃师冤屈。”
柳使摇头:“我要勘察线索,那妖物手段同魃师如出一辙,多留一分便不知多死几人。”
楚涯敬佩的竖起拇指:“不愧是柳使,尽忠职守,实乃我辈楷模。”
旱魃也阑珊道:“免了,我本源还未恢复,需回去休息。”
楚涯也不尴尬,只恭敬道:“愿魃师早日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