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对方首肯后,姜瑜于心中下令:“褫夺!”
可旱魃的眸子依旧淡薄,甚至流露出肉眼可见的不耐烦。
显然,褫夺失败了。
王牌失效,姜瑜有些慌张。
不过他很快重整旗鼓道:“既然你不爱我,那你为何来找我?”
旱魃迈步逼近解释:“因为我很好奇,为什么会爱上你,又为什么不爱你。”
曾经的爱人步步紧逼,姜瑜缓缓后退板脸道:“爱没有因果。”
“我要用很久的时间思考这个问题。”
终于,旱魃显露凶厉本性,她杀气十足道:“所以,我要把你制成尸魃,一直在我身边直到我想通为止!”
眼见谈判即将破裂,姜瑜立刻伸掌呵停道:“等等!”
旱魃真的停在原地:“你还有什么遗言?”
“可以让我选择一种死法吗?看在你曾经那么爱我的份上。”
姜瑜的声音可怜巴巴,旱魃稍加思索便点头道:“你说吧。”
“让我老死。”
姜瑜眨巴眼睛,不等旱魃发怒他又急促开口:“反正我的一生对你而言不过是溪流中的一点沙砾,你为什么不多等一会儿呢?万一哪一天你又莫名爱上我了呢?”
“油嘴滑舌。”
旱魃已经没有兴趣同姜瑜胡搅蛮缠,她亮出利爪逼近准备动手。
都说不爱的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如今姜瑜方是领教了。
眼见旱魃越来越近,而柳使直到现在都没打算出手。
姜瑜心中明白,若是自己没有表现出价值,无论先前谈的有多融洽,柳重水都会弃之如履。
如今能救自己的只有自己。
他闭眸大声吼道:“旱魃,我爱你,请给我一个让你爱上我的机会吧!”
旱魃停步,似乎在思索。
姜瑜看出对方犹豫,于是立刻趁热打铁道:“尸魃可不会像我这样说情话,给我一个重新拥有你爱的机会好吗?”
“可能吗?”
绕是姜瑜如何用情至深,旱魃的心依旧如同一汪死水,之所以有些许迟疑,也是因为先前爱的记忆太过美妙,她不禁怀疑着:“我能重新爱上你吗?”
“当然,我有这个能力!”
姜瑜表现得十分自信:“而且你曾经爱过我不是吗?”
旱魃稍加思索,终于点头:“那你跟我走吧,给你一个月的时间。”
姜瑜正欲一口答应,忽的手腕处传来寒意,毛骨悚然之下他连忙改口:“不,是你跟我走。”
“嗯?”
旱魃露出不悦之色,似乎觉得姜瑜有些得寸进尺。
姜瑜也是有苦难言,他笑的极为勉强:“还记得吗?你和我在阳县举案齐眉的日子?那一段时间我整日惶恐,怕官差把你捉了,你却劝我不必担心。”
“你惶恐过吗?”
二人同居时的种种,旱魃记忆犹新,如今不受爱情蒙蔽,方觉得姜瑜的表现更多的像是虚与委蛇。
“我那时愁容满面,难道还不叫担心吗?”
姜瑜叹着靠近道:“旱魃,如今你犯朝廷律法,无数人等不及捉你归案,叫我怎么不为你担心?”
旱魃视线越过姜瑜,目光直指远处柳使轻蔑道:“捉我?呵,就凭他吗?”
说罢后她又看向姜瑜手腕似笑非笑道:“还是故技重施,凭你手腕处的冰种来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