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魏采岑低着头,不敢直视在场的任何人:“母亲,我也是见霜清一个人回来,关心了两句而已。”
“谁曾想,祁夫人也在……”
“——好啊!还说欢迎我?”祁母重重地拍了拍一旁的小桌,“看看,这就是你们宴家对待亲家的态度!”
“我今儿个,真是长见识了!”
“也罢,清儿,既然人家不欢迎咱娘俩,我们走就是了!”
宴老夫人与宴丞相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可毕竟是自己不占理,祁夫人又是个出了名的大大咧咧,不好相处的性子。
若是让她在京城人家里面大肆宣扬今日之事……
宴家的脸面岂不是都丢尽了!
想到这里,宴老夫人和宴相对视一眼。
宴丞相指着魏采岑,咆哮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魏采岑,你竟敢如此胡作非为,可还有把母亲和我放在眼里!”
他的目光如利剑一般,直指魏采岑。
而后者在这样锐利的目光下,不禁颤抖起来,面色更加苍白。
宴老夫人则是看着宴霜清和祁母,声音苍老而无奈:
“祁夫人,今日之事,是我宴家招待不周,你放心,我们定给你个交代!”
“清儿,你是宴家的女儿,我们待你心意如何,你是清楚的。宴家,一直是你的后盾。”
宴霜清敏锐地感觉到宴老夫人言语之下的威胁之意:
毕竟在他们看来,祁泽霆已然出征,生死未卜。
对于大多数京城贵女而言,若是没了相公,想在夫家安心住着不被赶出来,强硬的家族后盾必不可少。
可……她偏偏不是这个大多数。
宴霜清低垂着眼,挽着祁母的手:“母亲,是走是留,清儿都听您的。”
“毕竟,霜清自幼被教导,新妇,自当出嫁随夫。”
宴老夫人一张老脸顿时黑如锅底:
当时想着霜清乃宴家嫡长女,自是要入皇室做未来太子妃乃至皇后的。
既如此,自然是忠贞最得皇家青睐。
为了这个位置,宴家早已做好了牺牲大半的准备。
可这祁家……哪里配得上他们家嫡长女,将胳膊肘往外拐?!
宴老夫人又多劝了几句,见宴霜清俨然一副好媳妇,听婆母的样子,气得只觉有些喘不上气来!
更是恨把这好端端的嫡长女,教的太过方正!
祁母看着几人气呼呼的样子,倒是高兴了起来:
“行吧,今日本夫人高兴,便不多做追究了。”
还未等宴家人松口气,她又紧接着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