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周珲也在?”宴霜清闻言,眉头微蹙。
凝翠脸上怒色未消:“是啊,小姐!原本我还在奇怪谨郡王为何不待在府上等二小姐进门,想来是她又不顾廉耻了!”
宴霜清听了更是心生不妙。
她正欲开口,却被一旁的白嫲嫲抢先一步:
“凝翠,且慢。”
凝翠停下脚步,不解地看向白嫲嫲:“白嫲嫲,您这是何意?难道我们就这样任由她欺负小姐吗?”
白嫲嫲轻轻摇了摇头,眸光宁静深邃:
“我们尚无确凿证据,仅凭些许茶水,难以让老夫人和丞相大人信服。”
“何况今日高朋满座,若是爆出什么姐妹失和的传闻,纵是小姐无错,名声也难免受。”
“再有,颤声娇至多半个时辰便会见效,二小姐从哪找来外男,何况万一事发,此男必被宴家处置……”
凝翠登时反应过来:“若说发生此事之后,有色心色胆又不惧宴家,还能任凭二小姐吩咐的,只有魏夫人那个不成器的侄子,魏家独子了!”
凝翠越说越觉得有道理,气得拳头紧握:
“小姐,她们竟敢用那么个歪嘴猴腮的狂徒虐待你!”
“……”宴霜清与白嫲嫲对视一眼,纷纷无语:
似乎狂徒男色如何,并不是重点吧?
宴霜清无奈地叹了口气,想了想:“既如此,真正喝下颤声娇的是宴婷婷,那么此刻,她当比我更心急……”
凝翠会意,立刻请缨:
“小姐,我这就去盯着她!”
宴霜清摇头:
“别急,凝翠。你是我的贴身丫鬟,太过显眼,容易打草惊蛇。”
说着,她转向白嫲嫲,若有所思地继续道,“白嫲嫲,我想劳您安排几个不显眼的,暗中盯着继母和宴婷婷的动向。”
“一旦有见着她们请了外男入后院,立刻通知我。”
白嫲嫲闻言,迅速领会了宴霜清的意图,点头道:
“小姐放心,我这就去安排。定会让人盯紧了她们,一丝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我们的眼睛。”
说罢,白嫲嫲转身欲行。却又似想起了什么,回头补充道:
“小姐,您也要多加小心。这府里人心复杂,尤其是那宴婷婷,心思深沉,不可不防。”
宴霜清微微颔首。
她感激地看了白嫲嫲一眼:“白嫲嫲,我明白。你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白嫲嫲这才放下心来,转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