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周围的夫人们纷纷附和。
在众人的恭贺声中,两位姑娘很快退下。
宴霜清身着繁复华丽的婚服,步伐略显沉重地踏入闺房。
门扉轻合。
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她缓缓行至妆台前坐下,精致妆容的明艳脸庞上闪过一丝冷然。
“白嫲嫲,请您过来一下。”她轻声呼唤。
白嫲嫲是早逝的母亲留给她的奶娘。
这些年里,一直忠心耿耿,把她当做亲生女儿般疼爱。
上辈子宴霜清听信继母所言,给白嫲嫲备了银两田契,让其归家颐养天年。
未曾料到白嫲嫲儿子好赌成性,赌光了家财,气得嫲嫲含恨而终!
也是因为没了白嫲嫲在身边,她周围都是些不经事的年轻丫头,虽然忠心,但到底不懂宫里那些腌臜的毒……
因此这一世宴霜清痛定思痛,借着备嫁的空档说服祖母,重新将白嫲嫲接回自己身边。
此时,这位年岁已高却眼神锐利的老妇人,闻声迅速从旁侧走出,来到宴霜清身旁,关切地问:
“小姐,可是有何不妥?”
宴霜清从袖中取出一块被茶水浸透的海绵,递到白嫲嫲面前:“白嫲嫲,您看看这个。”
白嫲嫲接过,凑近细嗅,眉头渐渐皱起。
又挤了些汁水到指尖,舔了舔,脸色大变。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意:“这……这是颤声娇!”
“……颤声娇?”
“……就是那青楼里常见的春药。”
宴霜清蹙眉:“那为何,母亲留的银杯竟无反应?”
白嫲嫲解释道:“这药若是剂量不大,反而有利阴阳调和,剂量大的也不足以害人性命。春药非毒,验毒银杯自然无法测出。”
她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凌厉:“小姐,这是从何而来?”
宴霜清轻叹一口气,解释道:“是宴婷婷送来的茶水。众目睽睽,我不好拒绝,好在留了个心眼。”
白嫲嫲闻言,本来慈善的面庞露出凶色:“她竟敢如此大胆!”
“小姐,您做得对,这种药若是入口,定北侯又不在府中……后果不堪设想!”
凝翠听了这事,先是有些羞愧,旋即满脸愤慨:
“二小姐也未免太过丧心病狂了!亏我见着她也喝了,以为无事……是了,谨郡王今日也在府上,大不了又不知廉耻一次,自然不怕!”
“我们不能就这样算了!这事儿必须得让老夫人和丞相大人知道!”
说罢,她便想冲出门去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