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行戈心里一松。
然后就听到碧荒接着说,“所以我趁早先打你一顿,然后我们好抓紧时间去查明,相公你看如何?”
我看不如何!!
岑行戈在心里咆哮,悲愤的看向躺在摇椅上悠闲无比的看好戏的岑老夫人,“祖母,宁拆十座桥,不毁一桩姻啊!”
岑老夫人嗤笑一声,“我看这段时间碧荒押着你学的还不够,文章写得不怎样,张嘴乱说倒是学了个通透。”
岑行戈自知失言的呸呸了两声向碧荒解释,“娘子你听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碧荒有的时候还是会有些茫然,“什么意思?”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你等下打我一定要打轻一点!”岑行戈悲愤扭头,把背露在了碧荒的面前,咬着牙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了。
却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然后渐渐的近了。
岑行戈站直了转身往外走,就看到不久之前才离开的严陵又回来了。
“方才我似乎是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我不是我没有!”岑行戈第一时间就是反驳出口,站在门口和严陵大眼瞪小眼,怎么的你还跟马一样吹哨就来了吗?!
岑老夫人嫌弃的一把推开他,看向严陵的时候目光就温和了许多,“可是有什么事情有所遗漏?”
“是这样的,此去京城上报天家之后,约莫半月将会有官兵前来搜查黄石木的源头和残余,届时领队之人尚且不知,还望老夫人多加小心才是。”
“多谢大人告知,还望路上千万小心。”
被敬佩的岑老将军关心的严陵感动万分,他抱了抱拳,“多谢老夫人关心,严陵必不负所托!”
被推到一边去的岑行戈翻了个白眼,托什么了就不负所托了?真是个傻大个。
表情十分丰富的岑行戈把碧荒逗笑了,她拿出两片叶子朝着院门走去,“严大人,这两片叶子你且收着,在中毒后一刻钟内若能服下,可将毒发之日往后推移一月,这一月若无他法,可至此地。”
严陵立刻就明白了碧荒话里的意思,他的表情瞬间肃然起来,对着碧荒恭敬的行了一礼。
在这个时候,他面前的不再是老将军的孙媳妇这样一个干瘪的符号,而是一位能够救命的神医!
接连收到岑老夫人和岑夫人嘱托的严陵大为感动,他的视线从两人的身上移向位置稍微靠后的岑行戈,目光灼灼。
岑行戈:?
岑行戈一脸茫然的对上了严陵情感炙热的双目,差点就脱口而出一句‘看我做什么’。
幸好他在岑老夫人威胁的视线下和碧荒温柔却不失力量的目光下及时回过神。
含糊的道了句“一路顺风”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