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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要宁淼陪着你过整天提心吊胆、步步惊心的日子,你确定你能保护她、保护你们的孩子?”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君想要臣死,太容易了!”
宴墨白无言以对。
昭庆帝低叹。
“这也是朕这么多年没有跟你相认的其中一个原因,一旦你皇子的身份暴露,势必就会卷入纷争,这是由不得你的。”
见宴墨白一直未给予回应,昭庆帝拢眉。
“行了,起来吧,朕也不想多说,你好好想想吧。”
宴墨白并未起身。
默了默,道:“皇上先前也说过,自已正值壮年,立储一事并非迫在眉睫。”
“那只是朕说给宁王听的。”
“朕是正值壮年,但立储又不是禅位,立个太子,跟朕年不年轻,还能在位多久,毫不矛盾。”
“东宫定,则朝局定,东宫定,亦可断了皇子们的夺嫡之念,再免兄弟相残,早已迫在眉睫了。”
昭庆帝叹气:“但凡这些皇子中有个能成器的,朕又何至于拖至如今。朕可不想朕辛辛苦苦拼下的江山,落到无能之人手里。”
这倒是宴墨白没想到的。
昭庆帝看看他。
“若朕是你,朕就答应了,又不是让你立马做皇帝,只是入主东宫而已,而且,现在国富民强、时局稳定,又不需要你殚精竭力。”
“你好好想想吧,朕回去了。”昭庆帝起身。
宴墨白抬眸:“为何是臣?”
昭庆帝不意他这个时候还问这种问题。
“朕刚刚不是说过了吗?”
宴墨白依旧一脸疑惑地看着他,等着他回答。
他不信他真是为了补偿他。
他也不信他是为了他和宁淼的安全考虑。
昭庆帝抿抿唇,再度开口。
“一,朕亏欠你们母子,朕要补偿你。”
“二,所有皇子中,你最拔尖,只有你有这个能力。”
“三,你做太子,其余皇子心悦诚服,百官也不会有异议,毕竟这些年,无论是为官,还是辅佐宁王,你的能力都有目共睹。”
“四,你做太子,不会对其他皇子下手,而其他人做太子,可能就避免不了手足相残。都是朕的儿子,朕不想看到这种局面。”
“这几个理由够吗?”昭庆帝问。
宴墨白没做声。
他知道,还有很重要的两点。
一,只有他毫无母族势力,他做太子,他最易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