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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者已矣,还请袁姑娘节哀。”
袁紫烟吸吸鼻子,看向他。
原本的他就少年持重,沉稳内敛,数月不见,如今的他稳重更甚,气场更强。
犹豫了一下,她开口:“宁大娘子的事,我也听说了,想必你当时也很难受,就跟我现在一样。”
宴墨白没接话,执杯喝茶,眉眼低敛,反应了一下她的话。
她应该听说的是宁淼死于海棠宫。
“准备几时回边关?”放下杯盏,他转移了话题。
以为他是不想重提痛事,袁紫烟便也不再多说。
“过了姐姐头七就回,大后日,我跟兄长都回京了,留父亲一人镇守,父亲身体不好,我们都不放心。”
宴墨白点点头:“袁家忠义之师,保家卫国,殚精竭力,实乃让人钦佩。”
“大人言重了,食君之碌,忠君之事,乃天经地义。”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袁紫烟就告辞离开了。
宴墨白却未立即走,一人独坐在那里。
赤风和蓝影进来,就看到自家大人一人坐在那里,似是满腹心事,自斟自饮,明明只是茶,愣是喝出一种是酒的样子。
“大人。”
宴墨白没理两人,默然饮茶。
两人便不再打扰。
将一壶茶喝光,宴墨白才起身:“走吧。”
——
紫霞山
收到宴墨白的飞鸽传书时,宁淼跟一空正在吃饭。
“现在怎么来信越来越少了?”一空问。
“还不是怕师父说他不务正业。”
一空轻嗤:“你确定他不是跟你感情越来越淡,移情别恋?”
“那就让他移情别恋。”宁淼一脸不以为意。
“你别把话说得那么满,他若真移情别恋,你别给我哭鼻子。”
“师父放心,绝对不会有那一日。”
“你就对他那么有信心?”
“我是相信自已绝对不会为了一个男人哭鼻子。”
一空“切”了一声。
他才不信。
“你别跟我说,你不爱他,你不爱他,你会什么名分都没有,就愿意生下他的孩子?你不爱他,会挺着个大肚子还跟他做那事?”
宁淼嘴里的一口饭全喷了出来。
所以,那夜,他知道宴墨白来过,且知道她跟宴墨白做了那事?
“那么惊讶做什么?师父是老了,可还耳聪目明呢,你的功夫都是我教的,我的耳力会没你好?”
“当然,也不需要什么耳力,你们动静太大了。”一空皱眉道。
宁淼咳嗽起来,一张脸涨得通红。
她觉得动静应该还好吧?
“专门跑上山来,跟你做那事,可见自制力有多差,满脑子就那点事,你还是一个孕妇呢。”一空不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