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桐飞叹了口气,将灶台上的药放进提篮里,走出厨房,发现许乔凝也跟在身后,他沉沉地问。“你也要过去?”
“恩。”
“那药你送去好了。”
“我又不是下人,送药这种事都要我做。”
“……”余桐飞再次沉默下来,知道多说无益,他提起篮子向南原瑾的别院走去,又要见到南原瑾了,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不自在,彼此没有什么话,态度若即若离,一致让他回到刚来南原庄的日子,那时南原瑾也是这样的态度,他想这样的态度只是暂时的,必定他对自己实在太好。
进了卧房。
南原瑾放下手中的账册,不高兴地望着余桐飞身后的许乔凝,这些日子他对余桐飞的态度的确不好,可那是过于介意朔月的事,朔月已经离去,余桐飞对那晚的事没有任何印象。
听下人说那天他被关柴房,又被丢在大雨里,朔月救了他,知晓这件事他更加恼怒,要是那天没有出去,这样的事就不会发生,他将陈管事赶出庄,为此惹得母亲很不高兴,陈管事在庄里待了多年,一直忠心于他,就这样赶走他,难免引来闲言碎语,这些他不是没想过,只是还留着他,难免会有更离谱的事发生,他想保护好眼前的人。
南原瑾沉沉的想,望着走过来的余桐飞,眼底的冷意融化了些,看着他将提篮里的药端到桌上,他不得不收回复杂的心思,目光一转,问向擅自坐在桌前的许乔凝。“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就过来。”许乔凝巧笑,望着他俊美的容颜,眼底透着深深的爱慕,那样的深,仿若世间万物都没有眼前的人来得动心。
“我最近会很忙,没时间陪你,你要有事可以先回去。”南原瑾客气地说,这些日子他的些许举动,似乎让许乔凝误会了。
“我想留在这,回去我也没事做。”
“随你。”南原瑾不想多说,只是端起桌上的药,慢慢喝下去,喝下去没几口,便一阵气血翻涌,他忽然间咳了起来,口里的药汁蔓了出来,其中还夹着鲜红的血,然后,一股股的自他的指尖流出。
“瑾……”
余桐飞脸色一白,伸手就要扶住他,猛然被旁边的许乔凝挥开,将他挥开后,许乔凝亲自扶住他,蓦然间南原瑾吐出一口血,她顿时吓得面无血色,转身逼问立在那的余桐飞。
“你给瑾喝了什么?”
余桐飞浑身发冷,隐隐有股不祥之感,“他平日喝的药。”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南原瑾怎么会喝了药就吐血,以往不会有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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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怎么吐血了,你是不是在里面放了什么?”
“没有……我怎么可能……”
“不是你是谁!”许乔凝咬牙切齿,凶狠地呵斥余桐飞,“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叫大夫过来。”
余桐飞急忙离开。
大夫来了南原瑾停止了咳嗽。
只是脸色很不好,他的额头布满了细汗,衣襟上也是嫣红的血,看起来有些骇人,他躺在床上,胸口起伏的很慢,隐约还有急促的喘息声。
大夫连忙过去察看,半盏茶的功夫后,神色顿然凝重起来,他望向站在旁边的两人,“少爷今天吃了什么?”这脉搏明显是中了毒。
“他刚才喝了药,这药是不是有问题?”许乔凝沉静地问,端过放在桌上的药,那药已经冷却,黑色的汁液凝固在了一起。
大夫接过来用银针去试,银针立即变黑,南原瑾的脸色沈了下来,大夫立即取出丹药塞入南原瑾的口中。“少爷,你中了剧毒,我看还是让人去巫山一趟。”巫山有南原瑾的朋友阎罗啸,那人医赛华佗,又是他的朋友,知道他有难必定会赶来。
“恩。”南原瑾面色苍白,没想到事情变得这么棘手,本不想麻烦那位朋友,不过看起来不得不找人帮忙,尤其庄里很混乱,现在竟有人要借余桐飞的手害他。
空气像渗了冰似的冷。
知晓南原瑾中毒颇深,许乔凝瞪着余桐飞,想起过往重重,不由怒火中烧,右手重重地打在他脸颊上。“余桐飞,你怎么忍心对他下毒?”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