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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词安,你还不动手!”看着裴词安已经将弓拉得饱满,那人满脸的得意瞬间着急了起来。
“也好,”那人从腰间拿出竹筒,稍稍一划,竹筒上的信子便燃起了火花,“那就让沁州百姓陪着你们夫妻二人一起死!”
“裴大人,动手啊!”
“杀了她!杀了陆舒容!”
“杀了她!”
“不行,不能杀容娘子!”
“不能杀啊!”
不知从哪里涌出一帮人,衣衫不若那些人干净整齐,但力气很大,很快将菜市口的人群冲散。
“容娘子是好人!她帮了我们那么多啊!”
“你们不能狼心狗肺!裴大人,求求你、求求你……”
陆舒容眼中早已迷茫,却隐约看到是渔村那些人,她教过他们养珍珠,他们报之以最新鲜的鱼虾海产。
她给他们施粥,他们一个个千恩万谢,一人只喝一碗,即便没饱,也很是知足。
她派府中的奴仆帮着他们重建渔村,他们哭得泪水涟涟,除了感谢磕头再也说不出别的话。
幸好,来此一遭,她不再是被随意丢弃,至少会被人记得一二不是?
陆舒容看着双眼猩红的裴词安,再次扬起唇角,眸子刚动了动,忽听天空中“嗖”的一声,似有什么在上方爆开。
耳边忽闻破空之声,眼看着那支箭向她刺来。
陆舒容闭上眼,唉,终归是夫妻一场,想跟他好好道别的……算了!
“要爆炸了!要爆炸了!”
“救命!救救我们啊!”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来,反而是颈间撒上一捧温热,下一刻便被一个力道紧紧圈住,差点让她透不过气来。
“容儿、容儿!”
陆舒容睁眼,看着裴词安眸底不住的颤抖,即便小心翼翼为她擦拭着颈间污血的手亦控制不住的颤着。
“大哥,所有的炸药都被剔除了!”
陆舒容有些愣神的看着身上沾着不少脏污的裴砚修,“你何时来的?”
裴砚修还来不及回答,便见方才绑架陆舒容的那人尚未气绝,却只能气声说道:“你、你……”
那人似不敢置信的瞪着裴词安,他明明精心布置了那么许久、那么许久啊!
裴词安赶忙把陆舒容护在身后,手中长剑出鞘,泛着凛凛寒光,冷声道:“连家人都护不住,何以护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