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三十六咒不可说不厉害,山雨到底还是一个符法天才,将道家顶尖的咒法集成在一张符纸上,引燃之时惊天地泣鬼神。
然而事实证明,这些东西对思远的效果并不明显,麒麟破法不但让他无法使用术法,同样也保护了他不让任何术法伤害。
当看到所有的光火都熄灭但里头的人却安然无恙的走出来时,咬牙做最后一击的山雨彻底放弃了,他知道,他最好的下场大概就是引颈就戮了,当走到这一步,他已经没有任何反抗的可能了。
思远居高临下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山雨,眼神里却是冷冰冰的一片。
“你知道吗,我放过你一次了。”
知道,山雨怎么会不知道,当时在罗睺伏法之后,山雨断然没可能逃跑的可能,但思远当时选择了无视,这哪怕是再笨的人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
从那时起,山雨其实就没打算跟思远做对,但人生的机缘真的让人无奈,兜兜转转却又相逢,而这一次的相逢,也许以后都没有可能再见面了。
这时外头传来一阵阵怒吼和惨叫,山雨颓废的跪坐在地上,心头一片冰凉,他知道自己彻底完了,连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了,自己辛辛苦苦经营了一场,最后却换来这样的一个结局。想到这,他不由得低头看了看躺在地上身异处的玛莎。
“如果不是这个女人,恐怕我能活的再久一些,对吗?”
“大概吧。”思远暂时没有动手的意思,他就站在那低头看着山雨,眉宇间居然有着一抹淡淡的哀愁。
“你认识一个小射精吗?”
思远突然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这个问题让山雨脸上全是茫然,他默默的摇摇头表示自己不认识,而在之后他居然现面前的怪物脸上居然挂上了懊恼。
“现在我才现我究竟改变了什么。”思远一只手按在山雨的头顶:“有什么话要我帮你转达吗?”
山雨委顿在地,仰起头瞄了一眼,脸上带上了一抹释然的苦笑:“我感觉你好像是个熟人。虽然我没见过你几次。”
“就这些?”
“能不能帮我对我师父说一句话,说不孝徒儿对不起他,今生到此为止,徒儿先走一步。来生有机会我一定当他的师父,会把今生他对我的疼爱统统疼爱回去。”
思远点点头,轻描淡写的说道:“我会帮你带到的。”
走出这座小城堡的时候,思远现自己脸上已是泪流满面,山雨曾经是他的朋友。而自己却刚刚结果了一个朋友的性命。
这个债本应该是自己来背负的,但现在却让许多人因为他的原因而死去,甚至处死他的人还是自己。这种杀戮带来的绝对不是快乐,真的一点快感都没有,完完全全就是一种让人痛彻心扉的惩罚。
外头的战斗也接近尾声了,梦鳞释放出了浩浩荡荡妖魂,这些残暴的妖魂没有让现场留下任何一个活口,在外围警戒的天守门徒更是没有放过任何一个逃跑的敌人,转瞬之间尸横遍野。
“主上,梦鳞完成任务了哦!”梦鳞快快乐乐的窜到思远面前。挺起胸一脸骄傲:“万无一失!”
思远没说话,只是匆忙间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故作笑容的拍了拍梦鳞的脑袋以示夸奖。
不过梦鳞这个看上去傻白甜但却是鬼精鬼精的妖铠敏锐的现了思远的不正常,她歪着头看着自己的主人,眼神里询问的意思非常明显。
思远蹲下身子轻轻抱了一下梦鳞,然后站起身就走了,没有说上任何一句话。
梦鳞挠挠头,不明所以的眨巴了两下眼睛,然后就消失在了空气中。而她返回家里之后,第一个任务就是把小山神从被子里拖了出来。拽着已经是大姑娘的小山神就开始聊起了思远。
“四脚蛇,你说主上为什么会哭。”
四脚蛇本来睡得四仰八叉的,大冬天被拽起来之后其实也是很暴躁的,但一听思远在哭。她立刻来了精神,神采飞扬的瞪大眼睛问道:“他哭了?”
“是啊是啊,还好伤心的样子。你说我主上会不会变成变态啊,他杀个人就要哭一次,变杀边哭,血流成河的同时还悲伤逆流成河。”
“难怪你长不高。不要看奇怪作者写的书。”小山神拍了拍已经比她矮一个头的梦鳞:“不过你问我的话,我觉得是不是他不小心把初恋给杀掉了啊?”
已经是大学生的梦鳞现在正在认真学习物理学并出宏愿要扫除一切牛鬼蛇神,浑然已经把自己彻头彻尾的当成了一个普通的娇嫩欲滴的小妹子。所以说出来的话也跟那些无脑姑娘十分相似,她第一个反应就是下三滥古装片里的剧情,什么失手误杀初恋情人之类的,自己甚至还沉溺其中,自以为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懒得跟你说了,明天轮到你做饭了哦。我可不要吃那个家伙做的饭,连我这么高的毒抗都差点死掉。”梦鳞在一飞秒的时间内就换上了睡衣,跐溜一声钻进了小山神的被窝里:“我明天要吃黄豆闷茄子。”
“你走开啦!一身血腥味,臭臭的!”
而他们在这揣摩的时候,思远却正正在写休假申请。在今天之前他的力气都是饱满十足的,但突然之间整个人就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没有一丁点干劲,他突然现自己真的是累了……想休息一段时间再来。
等他把条子写完了之后,从内兜里掏出一个章并亲自在批注栏写上了“同意”并加盖了公章。
先放一放吧,休息几天再说,毕竟天守门的门规里都有这么一条规定,说当执行任务中感觉自己状态不好或者开始疲劳的时候,可以果断的向上级打请假条,而且一般这种请假条都是会得到优先批复的。
当然,他大概也是唯一一个自己给自己批假条的人了,这道手续他没有经过天守门程序,甚至没走内务后勤部,至于二爷那边他只是打了个招呼就过去了。二爷想组织都组织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