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罢,你看会有这样的事情吗?”
“这个么,”女儿考虑了一阵回答道:“还是一起去餐馆。这没有什么特别。”
“是吗?一起去?要是连茶都不想喝呢?”
“是呀。那时候,只要和新田先生在一起,就比什么都好。如果吃不下东西,也要
喝杯咖啡,陪着就是了。”
这话饼得对,做父亲的连声称赞。一直在旁边直着耳朵听着,始终没有讲话的妻子
不觉笑了起来,“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少讲话,”重太郎端起那杯没有人愿陪他喝的茶,一饮而尽。“为什么一定要
陪着新田君呢?”
“这并不是胃口问题,这是爱情问题。”女儿答道。
“果然不错,对。”重太郎心里说,这句话讲得好,把他心里的事情,一下子点穿
了。这不是胃口问题,这是爱情问题,对,问题就在这里。
火车餐卡的饭票上写明“客人,一位”,使得鸟饲重太郎百思不解,一男一女不远
千里迢迢跑到九州来情死。爱恋的程度自然胜于往常。可是,在火车上,男的到餐卡去
吃饭时,女的却什么也不想吃,连一块去陪着喝一杯咖啡都不愿意,这是人情之常么。
座位是对号座,就是两个人都走开了,也不用担心座位被占。也许是女的小心,特别要
留下照顾行李架上的东西?看来也不像。在重太郎看来,佐山和名叫阿时的女人之间,
一定有什么矛盾的地方。
正是因为有矛盾,到了博多之后,两个人的关系就妙了。女的把佐山留莅旅馆里五
天,自己不知去了什么地方。第五天,她打电话把男的叫出去,就在当天晚上采取了殉
情目杀的行动。阿时这个女人的行动,并不像情死前的感情浓厚的样子,恐怕还有其他
的含义。
不过,并排地躺在香椎海岸的两具尸体,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看都是情死。这时,
他的两只眼前又浮现出现场的样子,绝对是情死。(想到这里,也许还是自己思疑过多
吧。)
鸟饲重太郎凝视着前面,缓缓地抽着烟,苦思着。
三
第二天,接领两具尸休的人从东京来到福冈。死尸经过最后的解剖,已经安放在医
院的尸房了。
佐山宪一的领尸人是他兄长,四十二三岁,小胡子,胖胖的,很摆架子。他取出某
某银行分行经理的名片,交给警方。
阿时这方面是由她的母亲——六十岁的老太婆,和一个年纪只有二十七八岁,着意
打扮的女人出头领尸。这女人是阿时在赤坂“小雪饭庄”的伙伴,女招待富子。
可是,奇怪的现象出现了。两边的领尸人绝不交谈。不论是在警察署调查室,还是
在医院接待室,双方同在一处很久,都是避开视线。造成这种空气的原因在于佐山这位
做经理的哥哥。他对这两个女人带满恼恨的脸色,始终扳着面孔。看他那表情似乎是想
破口痛骂。这样一来,这两个女人也不敢接近,战战兢兢地躲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