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在探长听取三人口供的答问中,就更加明显了。
“令第自杀,据阁下推度,有什么原因呢?”
那位分行经理听了这个问题,立刻端着架子回答:
“舍弟这回做的事情,实在让人脸红。自杀的原因,报纸上登载得很多,我对于他
的机关里的事情实在不甚了了。是不是因为贪污事件,为了掩饰上司的过错,一死了之,
我也不清楚。最后一次见面,大约是前三个星期,看他样子很镇静。他平素不爱多言,
所以也没有讲什么特别的事。
“他的妻子三年前亡故,前些日子,我曾经提到要他续娶的事。可是他始终没有再
婚的意思,所以也劝不进去。这件事情一出来,我才知道原来他还有这样一个女人。我
弟弟是个老实人,早有亲友们跟我提起,他为女人的事很伤脑筋。可是这个糊涂家伙,
跟我一字不提,真让人生气。尤其使人生气的是,对方竟然是赤坂饭庄的女招待。如果
是个像样的女人,我也就算了,这样的女人,我可看不开。据我看,舍弟从来没有玩女
人的经验,一遇到沾上男人就海誓山盟的那种女人,就被人家玩弄,以至于一起情死.
一定是这女人遇到了不能不死的事情,把舍弟也带上这条路。总而言之,舍弟的一生就
断送在这个女人的手里了,令人可恨。”
这位经理把仇恨的眼光完全投在女方领尸人的身上。那两个女人既不敢开口,又不
敢抬头望人,只听他声音越来越高,咒骂不绝。
阿时的母亲在探长的问讯下,这样回答。
。,阿时本名桑山秀子。我们全家住在秋田乡下,世代种田,阿时一度出嫁,可是
她没有靠丈夫的运气,离了婚,就到东京宏做工。在‘小雪饭庄,雇用以前,她已经换
过两三家商店。一年也不过给家里来两三封信,过的日子怎样,我也不清楚。除了她之
外,我还有五个孩子,也照顾不到那么多。这次出了事,‘小雪饭匝’打电报通郑我,
这可迂到笆里,可真叫人伤心。”
老婆子一句一停,好容易才把这段话说完。脸上的皱纹比这般年纪的人多得多,眼
角红红的,檬瞳陇眺看不清楚。
“小雪饭庄”的女招待富子,话就两样了。
“阿时同我感情最好,所以“小雪,的老板娘叫我代表大家到这几来。阿时是三年
前到饭庄工作的。招待客人非常周到,客人都喜欢她。话虽如此,她在饭庄之外,似乎
并没有特别要好的的客人。阿时是个谨慎人,很少谈论自己的事情,所以就像我这样同
她接近的人,也不太清楚她的日常生活。可是,大家谁也没有听说过她的浪漫的事情。
这次她自杀,的确令人吃惊。这样慎重的人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从老板娘起,人人都
觉得意外。佐山这个人,我不认识。报纸上登出照片以后,老板娘和其他的女招待们都
说没有见过这个人,绝不是饭庄的客人,可是,我和八重子在东京车站曾经偶然碰到阿
时同那个男人在一起。八重子也是‘小雪饭庄’的女招待,我们的朋友。”
“偶然碰到?这是怎么回事呢?”这时,探长问她。
“那是十四号黄昏的事。有一位安田先生,是饭庄的老主顾。我和八重子到东京车
站的月台去送这位先生,偶然之间,看到阿时和那个男人登上特别快车。我们站在第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