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知鸢松了口气,拿着手机窝在软椅里:“清麦,我已经到家了,你不用去余家了。”
“好。”几秒钟后,李清麦震惊地提高了嗓门:“知鸢,你怎么回来的?”
她是知道余家的位置,在郊区,根本打不到车。
余知鸢伸手捞了一个抱枕抱在怀里,左捏捏右捏捏。
谢怀与的那张脸忽然出现在她脑海里,鼻梁高挺,唇色绯红,清冷又妖艳。
余知鸢奇怪的是,她对谢怀与除了害怕之外还有一种熟悉感。
这种熟悉感究竟是来自哪?她想不通。
“知鸢,知鸢。”
李清麦的声音打断了余知鸢思绪,她反应过来,神色一顿:“是谢先生把我捎回来的。”
“”沉默了片刻,李清麦发出了一声恍如隔世的声音,“谢谢先生?知鸢,你认真的吗?”
余知鸢歪着脑袋靠在软椅里,落地窗外闪着眼花缭乱的霓虹灯,像是一场盛大的天空晚会。
墨发散在胸前,浅绿色的大衣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余知鸢手指揪着抱枕,神色有些呆散,清清澈澈的眸子看了眼窗外,隐约可以看见颐和酒店的最上面一层,余知鸢轻声开口:“认真的。”
——
周四,傅言之和余沅昔如期举行婚礼。
婚礼当天,傅家人请了半京城的记者,看样子是想把这场婚礼弄得人尽皆知。
酒店门口的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商务车里,副驾驶的沈漾看了眼熙熙攘攘的婚礼现场,转过头看向后座正在闭目养神的男人。
“先生,今天挺热闹的。”
沈漾话里有话——
一个结婚典礼,远远用不着请来半个京城的记者。
事出反常必有妖。
谢怀与慵懒地陷在座椅里,双眸闭合,绯色的唇角溢出一抹笑。
不轻不重,不深不浅,沈漾压根不明白这声笑的意思。
沈漾又看了眼婚礼现场,傅家和余家想要开拓港区市场在商圈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现在这些记者
他明白了——
他们的目的不是在于这场婚礼,而是借用这些记者的传播力,告诉港圈那些企业,他们和谢家关系匪浅。
想到谢怀与的手段,沈漾怔了一下:“谢先生,我们要进去吗?”
“去。”谢怀与懒散地掀开眸,深邃的黑眸像是一双蛰伏已久的黑豹。
下一秒就可以露出尖利的爪牙将所有的猎物沿颈咬断喉管。
敢算计谢先生,沈漾为这两家默哀了两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