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向电话,揿了斯内勒的号码。
“给我说说她,”卡迈尔轻柔地说。
“公文包里有两张照片。”
卡迈尔打开公文包拿出照片。“我看见了。”
“照片已经编号,一号和二号。一号是法学院年刊上的。大约是一年前的,也是我们所有照片中最新的一张。它是用小照片放大的,因此失去了许多细节。另一张照片是两年前的。我们从亚利桑那州立大学的年刊中取出来的。”
卡迈尔拿着两张照片。“漂亮女人。”
“是的。很漂亮。不过满头可爱的头发都没有了。星期四晚上她用信用卡付的旅馆钱。星期五早上我们只差一点就可以逮住她。我们发现地板上的长头发,还有一小瓶样品,现在我们知道是黑色染发剂,非常黑。从星期三晚上以来我们没有见到过她。她确实很狡猾,星期五下午她从她的支票帐户里提取了五千元现钞,她的行踪便消失掉了。”
“她也许走了。”
“有可能,但是我认为没走。昨天晚上她的公寓里有人去过。我们在那里装了窃听器,不过我们晚了两分钟。”
“你们行动有点迟钝,是不是?”
“这儿是大城市。我们在机场和火车站都有人把守,我们也看守了爱达荷州她母亲的房子,都没有动静。我认为她还在这儿。”
“她会在哪些地方呢?”
“躲来躲去,调换旅馆,使用付费电话,避开常去的地方。新奥尔良的警察在找她。星期三爆炸以后他们跟她说过话,后来找不到她了。我们找她,他们找她,她会出来的。”
“炸弹出了什么问题?”
“很简单。她没有上车子。”
“谁制造的炸弹。”
斯内勒欲言又止。“不好说。”
卡迈尔微露笑容,从公文包里取出几张街道地图。“给我说说地图。”
“噢,说一下几个有关的地点:她的住处,法学院她住过的旅馆爆炸地点她念书的时候爱去的几家小酒吧。”
“她到现在为止还待在法国区。”
“她是聪明人,有无数个可以藏身的地方。”
卡迈尔拿起最新的照片,坐在另一张床上。他欢喜这个面孔,即使头发剪短了,并染成黑色,这仍然是一张诱人的面孔。他可以杀掉她,但是这不会叫他快活。
……
21
加文·维尔希克到达新奥尔良的时候便已成了一个疲惫的老人,经过两个晚上一家家酒吧的奔波,更显得体力衰竭。葬礼过后不久他闯进第一家酒吧,跟一批年轻人和不知安分的人同喝啤酒,跟他们谈论民事侵权行为、合同、华尔街公司,以及种种他所鄙视的其他东西,达七小时之久。他知道他不应该跟陌生人说他是联邦调查局的。他没有执勤证件。
星期六晚上他走访了五六家酒吧,但一无所获,时已半夜,他便悻悻而去。
他鞋子未脱,人已熟睡,电话响起。他急忙抓起电话。“喂!喂!”
“加文?”她问道。
“达比!是你吗?”
“不是我是谁?”
“你为什么不早来电话?”
“拜托,别来问我一大串蠢问题。我是在打付费电话,所以别搞开玩笑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