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稚虚心受教,他拿着钱袋出门,发现萧猊居然还在药舍不远的地方没离开。
他小跑上前,恰好被萧猊牵住手腕,力道一收,稳稳地把他带进怀里。
灵稚眉眼弯弯,举起钱袋摇晃,笑道:“我要去城里买药材。”
“方才村民说的话你都听到了,每年村民都会被牛羊传染疾病,不过今年被感染的人一下子爆发了,药舍储备的药材不够充足,此时去山里采摘来不及了。”
不等萧猊开口,灵稚拖着萧猊握住他的手:“你陪我进城嘛。”
萧猊欣然应允。
有萧猊陪同,灵稚租马车的功夫都省去了,且从村里租来的马车跟萧猊的马车不能比较。
他钻进布置得舒适的车厢里,日头还没升起就直奔进城。
灵稚跟蓝文宣在药铺买过几次药,每次买药都是蓝文宣跟掌柜交涉。
掌柜自以为拿捏了灵稚的性子,见他一个人采买药材,想占便宜。
灵稚嘴巴一张,平日里蹦不出几句话的人,居然变了个性子似的,对着药铺掌柜嘚啵嘚啵说一堆话。
等灵稚验完药材,交钱拎了两大袋药上马车,耳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红得通透,热乎乎的。
他坐在萧猊腿上,手心潮湿。
萧猊道:“出那么多汗。”
盯着他两只通红的耳朵,好笑地开口:“方才不是能言善辩。”
灵稚甚至拒绝了萧猊出面帮忙,信誓旦旦地保证他能完成任务。
灵稚头一遭做这样的活儿,心跳急快。
他呐呐:“我、我也是跟蓝文宣学来的,他买药材时会带我在旁边观摩,如若我不机灵点,掌柜不光会想方设法多收钱,还会在药材里掺杂其他效用低的药凑量。”
灵稚脸红,呆呆望着萧猊用丝绢给他擦手心的汗。
他扭捏又温顺地让萧猊擦干净手心,眉眼抬起,试探询问:“我会不会变得好奇怪啊……”
萧猊深吸一口气,掌心一扯,双手环紧灵稚胳膊。
男人声音低沉,隐有郁色。
“我倒后悔,信里写的内容凭我幻想始终有限。”
灵稚强撑着不让自己红脸害臊,假装镇定跟人嘚啵嘚啵的模样实在叫他看着心痒。
灵稚眉眼的波动,唇齿吐露的语调,所有变化一丝一毫扩大,让萧猊移不开眼睛。
他分明都看得着迷了。
萧猊喟叹:“这些都是蓝文宣教你的?”
凭萧猊的手段和身份,他不曾将此人放在眼里。可若灵稚这副喜人的模样是对方教出来的,萧猊不得不在意。
纸上看到的文字终究太浅短,他后悔错失了亲眼目睹灵稚学习的过程。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忍。
作者有话说:
在收尾,写得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