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他心中真是无比后悔早早就成了亲。
然而,心中再愤恨嫉妒,他还是得咬牙备下一份厚礼,叫父母去参加孙鹤荣的婚礼,并且一定要转达他因为即将参加乡试而不能前去的歉意。
珍娘根本不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闻言老实答道:
“袁老夫人自然也是观主的虔诚信众。”
她如此一五一十地告知他这些事也存了些私心。
往日里相公反感她去慈航观,她也不好在他面前提。
如今,可算有机会让他知道慈航观有多厉害了。
这样,她以后跟娘一起去慈航观烧香供奉,他应该也不会再反对了。
乔师友听后大为震撼。
他倒是低估慈航观了,没想到它竟是将两位如此显赫的官家夫人都收为了信众。
他连忙问要怎样才能成为虔诚信众。
却听珍娘说,那些和秦家同等级的富商夫人,连着烧香供奉了好几个月,连观主的面都没见着。
乔师友原本以为,一次性多献些钱财,说不定此事就成了,没想到竟这么难。
张大人在张榜后不久应该就会离开南都城,他可没那么多时间和慈航观慢慢磨。
“相公,你还没说到底是哪位同窗好友呢!说了他的身世来历,我也好回去问问父亲母亲。”
听到珍娘的话,乔师友心知,此事是不可能绕开岳父一家了,只能咬牙说了实话。
并且描补道:
“我原本打算,悄悄做了此事,等我和张大人那边有了交情或者拜入他名下,再告诉你和岳父岳母这个好消息。唉,谁知道,竟还是得再次劳烦你们!”
他拉着茉娘的手,恳切道,“娘子,此事对我的前程至关重要,你可千万要让岳父岳母他们放在心上。”
他以为,这般叮嘱了珍娘,秦家看在珍娘的面子上,就必然不会单独把他撇开,自去讨好张家。
完全没想到,珍娘竟是满脸为难:
“相公,父亲他们不会答应的。”
先前她并不知道靖南伯府与张家的这层姻亲关系,如今听相公说了,顿时才明白,前阵子她回娘家的时候,父亲和母亲为什么毫不留情地拒绝了自己。
“为什么?”
乔师友咬牙,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秦珍娘道:
“因为靖南伯府曾派人火烧慈航观,观主讨厌靖南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