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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七点三十分,程筝准时睁开眼,房间里没有闹钟的声音。
这是程筝这两个月练就的好本领。
贺衡恩早上也喜欢喝橙汁,除了三明治最好还要有一份葱油饼,小部分时间里,他才会说,“明天的早餐换换样式吧”。
这糟糕的中西混搭的风格就像贺衡恩本人现在的性格一样令人捉摸不透。
但大佬就是大佬,看在他那么聪明的份上,程筝姑且认为这样的搭配会让贺衡恩在庭上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超常发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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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张葱油饼被程筝铲出来,他端起盘子转身,等在厨房门口是已经换好衣服,站在门口静静看他的贺衡恩。
“……”程筝眯了眯眼,傻傻地无声笑了两下。
一旁平底锅里的剩油崩了一下,程筝的眼睛又是一激灵地一眨。他做饭喜欢用铁锅,于是厨房里全是铁打的各种锅。
油点四溅是铁锅的唯一缺点。
程筝习惯如此似的呆呆注视着贺衡恩。
就好像昨晚的记忆已经被他自主抹去,不再留存了一般。
贺衡恩盯他几秒,不易被察觉地轻蹙了下眉,转身离开,说:“以后早上你不用做这种有油烟的东西了。”
“啊?为啥呀?”程筝急急追问了句。
贺衡恩不肯再开口,程筝也就不能再继续问下去,适可而止地关闭了好奇的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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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筝看到今早的贺衡恩很赏脸地来了次光盘行动,似乎很是心情不错,这大概是因为:他和那位又和好了。
就在昨天,他还总是发脾气,有可能是吵了架。
贺衡恩放下筷子的动作扰乱了程筝的遐想,贺衡恩抽出纸巾擦擦嘴巴,喝光了杯中剩下的橙汁。
“……”程筝捏着自己的果汁杯,犹犹豫豫地将它推出去,“你还喝吗?”
“谢谢。”贺衡恩不客气地收下程筝的讨好,一口气喝干。
卫生间漱口完毕,贺衡恩准备出门,程筝屁颠屁颠跑去拿来贺衡恩的外套,摸到香水,在衣领处喷了两喷,将衣服送到他的手上,贺衡恩接过,对着镜子打好领带。
程筝站在不远处观望他的动作,目光没有半分挪移。
贺衡恩换好鞋,忽然反应过来似的抬了下头,眼神不带分给程筝一点地说:“今天晚上我不回来了。”
“啊……”没头没尾的话,让程筝一头雾水。
就好像他是贺衡恩生活计划最需要被紧急告知的那一个,不到最后关头,不给他半分口头上的施舍。
程筝攥了攥裤子布料:“那你要去哪?明天回来吗……”
“和几个朋友去吃饭,在北京另一边,离得远,就不回家了,住在酒店。”
贺衡恩势要用最短的语句和程筝讲清楚所有事情,“明天很早我要赶飞机,出差,饭不用做我的份了。”
“出差?多长时间?”
“最长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