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鱼景脸色爆红:“你……”无耻!
“表哥,你说喜不喜欢?”
王晏之轻笑出声,低低嗯了一声:“喜欢。”
林鱼景羞窘得待不下去,家教甚严的他觉得这两人委实太过出格。
“我不想同你讲这些,总之,女子就该娴静体贴。周兄病弱,作为妻子就应该多关心他,凡事多尊重他的意见。”那日在考场周兄一直手脚发抖,想来是被他家娘子夜夜痴缠所致,怪不得祖父时常说女人都是功名路上的拦路虎。
他将来不考取功名是绝对不会娶亲的。
“我走了,你们慢慢逛吧。”林鱼景讲了一通道理扭头就走。
薛如意莫名其妙:“那小老头是在说教?”
王晏之:“大概是。”
薛如意脸色肉眼可见冷了下来,手臂用力,有些融化的糖葫芦抛飞出去,正中林鱼景后脑勺。
林鱼景哎呀一声,脸着地趴在了地上。像个八爪鱼一眼扑通了两下,伸手摸到黏腻黏在头发上的糖葫芦整个人都不好了,回头一看哪里还有罪魁祸首的身影?
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俩人在府城大小街道逛了许久到傍晚才回客栈,薛如意交代小二送吃食上楼,她回到房间,屏风后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她有些无聊,在房间来回逛了两圈,目光落到左边的妆台上。铜镜里照出她纤长的身影,以及妆面上的一朵簇新石榴色绢布珠花。
这珠花哪来的?
薛如意走过去,左右看了看,又朝屏风后看了一眼。确定王晏之不会突然出现,才伸手去捡那朵珠花。珠花下垫着一块雪白梅枝帕子,帕子的一角绣着一个‘安’字。
这珠花是表哥的?
他什么时候买的,买给她的吗?
薛如意杏眼眨巴,又往屏风后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坐到铜镜前拿起珠花在发间比了比。
好像还挺好的看的。
屏风后传来响动,薛如意匆忙把珠花放下,有些别扭的坐到桌前。王晏之拢了拢素白的底裳,披散着头发绕出屏风,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位子已经不同的珠花,眸里荡出点笑意。
“白日路过集市,瞧见一朵珠花很漂亮,如意看看喜不喜欢?”
他走过去,拿过珠花也坐到桌前。轻轻袅袅的药香被热情熏蒸得越发浓郁,薛如意少许不自在:“还挺好看的。”
“那我给你簪上?”
薛如意:“好。”如意低下头,细绒的发顶对着他,有一种平日里没有的乖顺。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发顶,薛如意立刻抬头,问:“好了吗?”随即又瞥见他手里的珠花,“还没好,那你方才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