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寒轻说是假的,但是他能听到那话语中的酸意。
“太好了,长荽喜欢我……”已凉坐回了凳子上,不知所措的样子活像一个孩子。
寒轻突然冷笑道:“他喜欢你,又怎样?我是,不会让步的。”
已凉猛地抬起头看着他冰凉的双眸,坚定地说:“我也不会让步。”
寒轻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开什么玩笑你根本就不知道他现在什么情况你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喜欢什么他做过什么他有什么样的过去他有什么样的愿望你统统不知道你凭什么喜欢他你凭什么跟我抢?”
一点停顿都没有,像个机关枪一样突突突地往外蹦字,已凉被他这一通话砸的发蒙,半晌才愣愣地问“名字?他不是叫长荽么?”
寒轻淡淡一笑,说:“有些事情,真的是很难说。”
“我想要你不要说,可是关于他的事情我真的知道的太少。”已凉叹了一口气,“搞什么啊我?稀里糊涂就喜欢上一个人了?”
寒轻静静地看了他一眼,说:“你不是总在他身边,当然不知道。”
已凉捂着眼睛的手突然裂开了一条缝,露出的眼睛微微眯着带着一点质疑:“你总跟着他?”
寒轻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眼神飘忽着说:“算、算是吧。”
“你是不是偷看过他换衣服、偷看过他洗澡……”已凉掰着手指算着,“还有什么?”
寒轻心累地说:“和迟暮,在一起……”
已凉抽了抽嘴角,说:“你愿意看这个吗?即便你愿意看,我也不愿意听。”
寒轻说:“自然不,他如厕,我也看了。”
已凉:“……”
寒轻的脸颊微微泛红,道:“可是他,如厕都,那么好看。”
已凉:“……”
不自觉就露出了痴汉本性的神医,让白鹭盟主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
已凉缓了缓神,伸出手做了一个“停”的动作,说:“等等,你喜欢他长什么样?万一他毁容了,万一他老了,你还喜不喜欢?”
寒轻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恢复了严肃的神态,说:“那你喜欢,他什么?”
已凉低着头支吾道:“他牙尖嘴利的样子,懒懒呆呆的,我特别喜欢看他吃东西的样子,好想喂饱他。”
寒轻闷闷地说:“如果你说的‘喂饱’,不是我想的,那种意思。”
已凉抬头纯真地问:“你说什么?”
寒轻:“没什么。”
顿了顿,他又说:“你没有见过,他的另一面,也许那一面,才是,真正的长荽,你喜欢的,和我喜欢的,是同一个人。”
“等等,你在说什么?”已凉没听懂,“另一面?那一面?同一个人?有两个长荽?”
寒轻耸了耸肩道:“根据我多年来,偷窥跟踪,的经验……等等,你那是,什么眼神?”他看到已凉用一种看到什么极为惊悚的东西的眼神看着自己。
已凉诚恳地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把偷窥跟踪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寒轻皱了皱眉,说:“每个人,爱的方式,不同嘛。”
已凉迟缓地点了点头:“道理我都懂,只是觉得有点变态而已,你不要在意我,继续说吧。”
怎么能不在意啊!你都说人家是变态了!寒轻优雅地翻了个白眼,说:“我举个栗子吧。”
“栗子拿起来就行了。”已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