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付云给她下蛊了。
因为严野的疯劲,严秋消停了一段时间,在学校老实上课,回家乖乖待在房间,哪里也不去。
严野觉得自己的苦口婆心初有成效,终于让这个冥顽不灵的家伙有了一丝改变。
所以在晚上严秋说要和同学出去吃饭,他高兴应允,并表示可以开车送她。
家里的车就放在院子里,秋天的傍晚天气已经变凉,严秋穿了身连衣裙,外面加了个外套,乖巧地坐在车上。
“晚上可能会比较晚,吃完饭还要去唱歌。”她如实报告。
严野点点头,启动了车:“结束告诉我,我去接你。”
把严秋送到饭店后,严野又开车绕路去城西买了爸妈爱吃的烧鹅。
就在他拎着袋子准备上车时,突然窜出辆黑车,直愣愣撞向路边。
好巧不巧,就撞在他的车上。
严野拨开眼前漂浮在空中的灰尘,走到肇事车旁边,看到驾驶座的酒鬼,此时已经晕了过去。
他忍住怒气,给交警和保险公司打了电话,又打电话告诉爸妈这边出了点事,让他们先吃晚饭。
等交警和保险来了,无尽地交谈和掰扯,等终于定好责,4s店把车给拉走,天色已经全黑了。
手中的烧鹅变冷了,严野站在路边打了很久打不到车,只能去坐公交。
他缓步朝公交站走去,却在中途被一群人挡住了路。
对方从饭店里相拥着走出来,一群中年人喝高了脸,脸红肚子大,还不忘互相吹捧。
他们没看到自己挡住别人的路,只抬手招呼着司机,安排着一个个地上车。
严野立在旁边,看到人群后面跟着一个年轻人,化成灰他都认识。
认出了付云,其他人也变得好认起来,这个是某个系的主任,那个是某教授,好几个都是学院里的人。
等他们你推我就地全坐上车后,饭店门口归于平静,只有付云一个人倚在路灯旁,像被遗忘了。
严野没打算这时候招惹他,付云明显喝多了酒,走路都打转,眼神更是聚不起光,他属于胜之不武。
所以他准备无视对方走过去,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故意的,就在他走到路灯旁边时,付云突然转过身看了他一眼,然后“哇”的一声,胃里那点东西全吐在了他身上。
手中的烧鹅已经不能要了,连带着鞋、裤子、衣服,以及他这个人,都被付云的呕吐物污染。
严野呆滞在原地,甚至忘了愤怒。
付云吐了出来后,眼神变清明了些,也明白过来自己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