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底暗道这孽缘,却又被自己的呕吐物熏地朝后退了半步。
“我赔你钱。”他连忙说,唇齿间还带着大舌头,显然酒没有完全醒过来。
“呵。”严野冷笑一声,看了眼自己一片狼藉的身上,抬头阴鸷地盯着罪魁祸首。
付云被他吓得又往后倒了一步,但自知理亏,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吐在了这个冤家身上。
“衣服我赔给你,我——”
话还没说完,严野就大步迈过去,狠狠地抱住了付云,将身上的污秽全都赠予回去。
“啊——!”付云气得怒吼出生,又被气味熏得闭紧嘴,以防再吐一次。
他试图掰开严野的手,可这家伙力气出奇得大,死死地捆着他,丝毫不放手。
直到怀里的人认命地放弃挣扎,严野才松开手,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付云的魂已经没了,扶着旁边的路灯才没倒下。
严野把手里被毁掉的烧鹅扔到垃圾桶里,抬眼看道最近的酒店,走进去开了间房。
“给我也开一间。”付云跟在身后,声音萎靡。
“不好意思先生,今天只剩最后一间房了。”前台为难地看着付云。
严野把身份证递过去:“开。”
付云都不敢细看自己身上,说话也不敢大口呼吸,用手捂着鼻子,闷声问:“附近还有其他酒店吗?”
“最近的离这里两公里左右。”
两公里走路过去能把付云熏死,打车,能有司机愿意接他吗?
此时严野已经拿好房卡去坐电梯,付云来不及细想,连忙跟上去,在对方进房间的时候伸手挡住门,可怜巴巴地说:“房费我出行不行?等你洗完澡我再洗。”
严野垂眼看他,没说什么,几秒后转身进了房间。
他直接进了浴室,付云把门关上后,连忙把身上的衣服脱了,连内裤都不放过,然后踢出去老远,与它们划清界限。
等严野洗完澡出来,看到的就是光着身子的付云躺在床上。
付云大剌剌地从床上跳起来,完全不避讳自己的身体,挤进浴室去洗澡。
因为唯一的一件浴袍已经穿到严野身上,所以付云出来的时候只在下身围了个浴袍。
严野此时正站在窗前打电话,交代父母等一下去接严秋,他有急事回不去。
挂断电话后,他回身看到付云,挑了下眉。
酒精在浴室的蒸汽下全被熏了出来,导致付云有点晕,脸红扑扑的。
他坐到沙发上,姿势不太优雅,甚至有的角度能看到他的私处。
“你等下啊,”他没忘记自己的承诺,扒拉出自己的手机说,“我马上叫人送衣服过来。”
外卖很少有卖衣服的,只能叫跑腿买了送过来,付云下了单,看订单上显示需要1个半小时。
他扭过头对严野说了,让他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