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江一行腾出手来,将沈棉的脑袋固定在墙上,虎口钳着她下颌,手指在她的脸蛋压出了两个坑。
沈棉动弹不得,但贼心不死,眼睛比灯泡还亮:“贴肉肉。”
说着还垂涎欲滴地舔了舔嘴唇。
醉意上头,她把米雪的教导忘得一干二净,直球打的一个比一个更直。江一行毫不怀疑,自己一旦放手,她立刻就会扑上来。
往常她只是思想流氓,行为上颇讲礼貌,亲他之前都会先询问一声。今天这趟酒,看来是醉得狠了。
她的眼神很好解读:直白的色眯眯。
江一行睨着她,目光幽幽,很难分辨是什么意味。
他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弧度,手指在她Q软的两腮捏了捏:“今天怎么这么热情?”
他不知道一个念头因为各种原因被阻挠一个多月,在酒精的催化下,力量已非最初可以比拟。坐端正等他来的那二十分钟,沈棉亢奋的脑子里,早就把“吃鸭”这两个字具象化了。
这样吃,那样吃,这样那样吃,那样这样吃。
他这一问,倒是让沈棉满是酒精的大脑用最后一丝理智思考了一下。
今天为什么这么热情,当然是因为,一个月之期要到了——现代年轻人的共通点,死线是第一生产力。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一想到这个,沈棉马上有了紧迫感,皱着眉头,声音都有点委屈了,“我还没贴到肉肉。”
江一行倒是没想到这一层。
刨去中间期末考,沈棉和他协商一致的延后一周,到今天,确实刚刚好满一个月。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走得很快。
趁江一行出神,沈棉仗着脸小往后一缩,从他手里逃了出来。
但没等她再得手,江一行重新将她抱起,走向客厅。
他弯腰将沈棉放上沙发,沈棉搂住他的脖子不撒手,脚也拼命勾住他,像八爪鱼一样往他身上粘。
江一行想将她的胳膊摘下来,她的眉毛皱得更厉害了,手忙脚乱拽住他的领带,发出委屈的哼唧:“我不走……我的时间还没到,我还可以……”
江一行无奈又好笑,拍拍她的后脑勺,温声哄她:“乖,在这等我,我马上回来。”
沈棉这才停止反抗,对他的话从来毫无怀疑,乖乖放开了手。
江一行的外套被她弄皱,衬衫衣领凌乱,领带也松开了。
他转身走开,沈棉马上从沙发上爬起来,跟着他。
满脑子都是贴肉肉,连路都没注意的沈棉这才发现,这是个陌生地方。
她茫然地四处看了看,有点紧张似的抓住江一行的袖子:“这是哪儿?”
“我家。”
鸭鸭的家?
江一行捡起散落在玄关的物件,漫画书、首饰盒、裙子。拎起袋子时,发现里面还有一个小盒子,003。
盒子上贴了一张便利贴:
我觉得你很快就会用上~[笑脸]
——爱你的VV
江一行挑了挑眉。
偏头瞧见沈棉目光炯炯地盯着他手里的东西,他将盒子递过去,闲适的语调:“你的朋友很体贴。”
沈棉接过了盒子,低头研究。
江一行脱了外套挂到衣架上,单手扯着领带走到餐厅,领带随手扔到椅子扶手上,解开领口第一颗扣子。
他站在吧台倒水,沈棉寸步不离地贴在他身后。
听到轻微的声响,江一行回头,发现沈棉已经暴力拆开盒子,哗啦啦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