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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僭越正含笑看着他,微微歪头道:“看来你发现了啊。”
大雪扑扑簌簌,庄清河看着许僭越,有种噩梦成真的感觉。
让人欲呕的恐惧直冲喉头,寒意瞬间蔓延全身,庄清河整个人都陷入冰冷的死亡阴影中去了。
许僭越说:“清河,你这些年藏得好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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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州也下雪了,病房的窗帘外映着明明暗暗的雪影,商珉弦躺在病床上,眉头紧蹙,睡得很不安稳。
他梦到了庄清河别样的一生,庄清河安安稳稳顺顺利利地长大。
天昏昏沉沉的,看起来不像白天,也不像黑夜。庄清河从一片虚空中走了过来,他看不出具体岁数,但是大约不到二十。
他像从原始中走来的,看起来自由、健康,并且无懈可击。
好像被世界善待着长大的。
庄清河穿着一身干净考究的衣服,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家里富了好几代没吃过苦的公子哥。他的底色是清澈透明的,一眼能看到底。
商珉弦直接就上前抱住了他。
庄清河推了推他,问:“你干什么呀?”
商珉弦不说话。
庄清河无奈道:“你见人就抱吗?”
“我只抱你。”
“为什么?”
“因为你看起来很想被抱。”
庄清河惊讶地看着他,问:“你怎么知道?我都不认识你。”
“会认识的。”商珉弦把他抱得又紧了一点,声音哽咽、颤抖:“会认识的,庄清河,我会很爱你,我要把你捧到天上去。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庄清河困惑地眨眨眼,因他语气中浓得化不开的深情而失语。
商珉弦突然真的哭了起来,他压着庄清河往后倒去,身后虚无的黑暗突然变成海。他们一起砸向海面,被柔波托举着并没有沉下去。
商珉弦不说话,把脸埋在他的颈窝。
庄清河很无奈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背:“你别哭了。”
“庄清河。”商珉弦亲了亲他的眼皮,哭着问:“你想要什么?我什么都给你。”
身下的人用一种无比纯洁的目光看着他,眨了眨眼问:“要什么都可以吗?”
“嗯,都可以。”
庄清河举起手,给他看自己手上的镣铐,问:“那你能帮我把这个解开吗?”
他说话的时候,身上华美考究的衣服也变了,褴褛、破损,沾满了血。
商珉弦望着那沉甸甸的锁链,用尽一切力气想把它解开,他掰得手指鲜血淋漓都打不开。
突然一个清稚的声音传来“别动,好疼。”
商珉弦再一看,到铁链里的皓白手腕变成一截细幼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