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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朝。
李青站在末尾打着哈欠,浑水摸鱼,直到散朝都没说上一句话。
于谦倒是想说,但又觉得那样是在跟李青争功,便也强忍着没有说出来。
一出奉天殿,于谦就忍不住了,拉着李青走到一边,低声道:“先生,你怎么不说啊?”
“说什么?”
“你……”于谦无奈,“自然是昨日我们说的事啊!”
李青摇头:“这事儿不能贸然在朝堂说,文官的神经都敏感,直接说出来少不得又要扯皮。”
“那你总得跟皇上说一下吧。”于谦叹道。
“瞧把你急的。”李青竖起三根手指。
于谦诧异道,“什么意思?”
“三。”
“?”
“二。”
“李大人……”站班太监迈着小碎步,气喘吁吁赶来,“皇上要你去乾清宫见驾呢。”
李青点头,朝于谦道,“明白了吧?”
于谦:“……”
看着李青离去的背影,于谦纳闷儿自语:“莫非先生真能掐会算?”
转念一想,又释然了。
李青已经好久不上朝了,如今好不容易上了朝,却全程不发一言,皇帝可不得找他吗?
“他这一来,我这脑子倒是可以歇歇了。”于谦自嘲笑笑,心情愉悦地出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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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
朱祁镇无奈道:“先生,你别这么消极好不,你怕什么啊,你咋就不敢在朝堂发言呢?”
“……”李青好笑道,“知道了,下次注意。”
“昂。”朱祁镇见他一副嬉皮笑脸模样,心中倍感苦闷,却又不好说狠话,只好道,“说话要算数,不然罚你俸禄。”
可真行……李青无奈点头:“知道了,不过,我这儿倒还真有件事要上奏皇上。”
“是什么?”朱祁镇精神一振。
“这次英国公征战暹罗、缅甸不太顺利,麓川土司少不得会趁乱取利。”李青说,“大明的土司问题,始终没得到解决,或许眼下是个契机。”
朱祁镇一呆,“你要说的是这个?”
“这个难道不重要吗?”李青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