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瑞王从善如流,来人,拿去扔了。
&esp;&esp;是。下人领命,取走了糖葫芦。
&esp;&esp;瑞王定定神,把雏鹰放在砚台旁,愉快说:难得天晴,去园子里走一走。有件事,你应该会感兴趣。
&esp;&esp;宋慎挑了挑眉,什么事?
&esp;&esp;去看了便知。瑞王背着手,率先离开书房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糖葫芦:住了一个多月王府暖阁,值了值了!
&esp;&esp;竹楼
&esp;&esp;一件有趣的事。
&esp;&esp;有趣?宋慎不由得被勾起了好奇心,饶有兴致,我最喜欢趣事了!
&esp;&esp;瑞王跨出书房之前,脚步未停,两名训练有素的侍女轻盈凑近,一左一右,合力为他穿上绣着亲王仪制蟒纹的霜色披风。
&esp;&esp;随我来。
&esp;&esp;宋慎点了点头,落后数尺,边聊边走向花园。
&esp;&esp;冬阳下,瑞王在前方带路,玉冠束发,鬓如刀裁,翩翩俊美恍若临风玉树,意外道:除夕在即,我还以为你得休息到年后,没想到,年底便来请脉了。
&esp;&esp;宋慎莞尔,宋某揭了皇榜,又身负圣上嘱托与庆王信任,理应常来请脉。其实,早就想出门透透气了,养伤时整天待在屋子里,实在闷得慌。
&esp;&esp;才半个月,就闷得慌了?
&esp;&esp;瑞王放慢脚步,扭头,目若朗星,自嘲中透着些许得意之色,慢悠悠说:倘若比耐性,宋大夫绝非本王对手。本王长了多少岁,便闷了多少年,深居简出,习以为常矣。
&esp;&esp;可怜见儿的
&esp;&esp;宋慎加快脚步,两人并肩,安慰道:殿下的身体正在慢慢好转,等天气暖和的时候,不妨多出门走走,活动活动筋骨,开怀开胃,比吃什么补药都强!
&esp;&esp;大夫言之有理。瑞王欣然赞同,随手拍打道旁树丛的积雪。
&esp;&esp;闲聊片刻后,宋慎略靠近,低声问:刺客一事,调查得怎么样了?
&esp;&esp;瑞王敛起笑容,屏退下人,轻声答:我与三哥联手,明查暗访,目前查到了一名武将头上。
&esp;&esp;武将?宋慎压低嗓门,能否仔细说来听听?
&esp;&esp;当然可以。你也险些被害了,并非局外人。
&esp;&esp;不知不觉间,瑞王视对方为心腹,耳语告知:那名武将叫聂振,出自东南军,早年调去北境,在三哥手下当参将,因违反军纪,被降职并贬回东南,怀恨于心。随后,他又犯了错,被革职后潦倒,投靠了九峰山匪首,落草为寇。
&esp;&esp;宋慎恍然,接腔道:去年年初,庆王殿下奉旨剿匪,一举荡平九峰山匪患。原来,聂振是匪窝的漏网之鱼?
&esp;&esp;没错。
&esp;&esp;宋慎稍作思索,狐疑问:聂振恨庆王,算是说得通,但回忆遇刺当天,刺客为什么对你也一副赶尽杀绝的狠毒样儿?那架势,不像顺手多杀一个皇子,明显是把你当成重要猎物。
&esp;&esp;宋大夫真是聪明人。
&esp;&esp;瑞王赞赏一笑,踏进了园门,淡淡道:前几天,我们刚查出聂振,尚未实施抓捕,他便畏罪自杀了。线索中断,三哥气得不轻。
&esp;&esp;刺杀皇子的大案,幕后主使敢不藏好自个儿吗?急不得,慢慢查吧。
&esp;&esp;现在只能重翻卷宗,另择线索往深里挖。瑞王叹了口气,皇子遇刺,坊间议论纷纭,越传越荒唐。
&esp;&esp;确实。有人怀疑是大皇子干的,也有人怀疑是二皇子所为,甚至有人怀疑庆王。说庆王为了争储,伪造被刺案,嫁祸于二位兄长。
&esp;&esp;简直荒谬!
&esp;&esp;宋慎眯了眯眼睛,目光锐利,暗忖:皇帝衰老多病,几个皇子争斗不休,莫说册立太子之前,兴许新皇登基之后,朝堂仍会暗潮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