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哟?宋慎一怔,没去接,殿下乃天潢贵胄,草民何德何能让您倒茶?使不得,忒折煞人了。
&esp;&esp;啰嗦,一杯茶而已,喝就是了。瑞王把茶杯一塞。
&esp;&esp;多谢多谢!
&esp;&esp;宋慎解了渴,笑眯眯说:如果王公公在场,必定又会责备我没上没下、没规没矩。
&esp;&esp;他有些唠叨,不听也罢。你不是下人,私底下无需拘礼。说话间,瑞王拿起糙布,反复打磨木雕,以便上色。
&esp;&esp;我来!
&esp;&esp;你有伤在身
&esp;&esp;无妨,已恢复大半了。
&esp;&esp;宋慎抢过活,刷刷~打磨,大咧咧道:殿下哪里干过粗活?万一磨破手指,不知多少人心疼。
&esp;&esp;瑞王一听,蓦地有感而发,除了亲人,谁会真正在意?有时,甚至连至亲也他停顿,神色淡淡,沉默了。
&esp;&esp;老皇帝为了家丑不外扬,选择包庇八皇子,确实伤惠妃母子的心杀妹之仇,难怪他暗中设法报仇。
&esp;&esp;宋慎明白弦外之音,没戳破,一边打磨,一边闲聊。
&esp;&esp;这时,庆王已在院中遥望了半晌,纳闷暗忖:
&esp;&esp;奇怪。因为制药的事儿,他们互相不满,宋慎曾气愤告过四弟的状,几时变得如此要好了?
&esp;&esp;庆王屏退随从,迈步登上台阶,目不转睛:
&esp;&esp;身穿玄色中衣的俊朗大夫,身穿霜色锦袍的文雅皇子,紧挨着坐,有说有笑,显得十分亲密。
&esp;&esp;一丝怪异感,浮上了庆王心头。
&esp;&esp;外面北风呼啸,下着鹅毛大雪。
&esp;&esp;屋里,宋慎打磨的动作一顿,警觉扭头。
&esp;&esp;庆王刚巧站定,推开了半敞的门。
&esp;&esp;做哥哥的终于来接弟弟了!接下来,您自个儿哄弟弟开怀吧。
&esp;&esp;宋慎笑了笑,放下刻刀和糙布站起,愉快告知:庆王殿下回来了。
&esp;&esp;瑞王亦站起,三哥。
&esp;&esp;见过殿下。
&esp;&esp;庆王颔首,杀伐决断积威深重,不苟言笑,扫视摆着颜料碟、茶具、糙布、刻刀等物品的凌乱桌面,你们在忙什么?
&esp;&esp;雕刻。瑞王捧起木雕,三哥觉得如何?
&esp;&esp;鹰?你雕的?
&esp;&esp;绝大部分乃宋大夫手笔,我略划了几刀。
&esp;&esp;庆王看了看,赞道:唔,不错。他扫视四周,皱眉问:怎么一个下人也没有?
&esp;&esp;瑞王无奈叹气,雕刻时,我一碰刻刀,他们就啰嗦,扰人清静,索性叫他们下去。
&esp;&esp;定是怕你割伤手。庆王戍边十年,发号施令惯了,语气惯常不容拒绝,管家说你还没用饭,走,先去吃饭。
&esp;&esp;瑞王下意识看向宋慎,宋大夫,不如一起?
&esp;&esp;皇子小聚,我凑什么热闹?宋慎摇头婉拒,我师姐炖了药膳,不吃的话,她会不高兴。
&esp;&esp;哦。瑞王恍然点头,你伤势未愈,估计饮食多有忌口,那就不勉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