螃蟹本要作,忽而似乎接受到了某个指令,和雄鱼精对视一眼,两个便走出来,朗声道:“好汉做事好汉当,就去衙门走一遭。”
陈王氏等人见着。作声不得。陈三郎不在家,他们便等于没了主心骨。
兵甲押着两人到衙门,上得堂来。
魏了名坐在堂上,喝道:“你们两个贱奴才,见着本官还不跪拜?”
蟹和双手抱胸,冷眼睥睨,懒得理会的样子。
魏了名怒火中烧:“来人。给我打!”
左右立刻有官差手持水火棍,就往两人膝盖关节打来,要打得他们跪拜。
啪啪!
如击铁木,两人站得稳稳当当。纹丝不动。
这等功夫,骇人听闻。
魏了名又惊又怒,站立起来,突然觉得脑袋一阵眩晕,心口剧痛,噼啪一下,往后便倒,人事不省。
这一下变故,让整个公堂都乱了。
黄县令唬得魂飞魄散,飞步冲过来看生了什么事,就见到魏了名牙关紧咬,面色苍白如纸:
“大夫,快请大夫!”
堂中螃蟹和雄鱼精站着,互相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一耸肩,表示这事与自己无关。
衙门乃律法重地,魏了名又是四品大官,官气森然,等闲术法难以侵身。因为施展术法,本就凭仗意念,当被施展对象精神坚固牢靠,攻击之,不但收效甚微,还会产生反噬。
两妖又接到敖卿眉命令,不可轻举妄动,哪里会在公堂胡来?
大夫很快来到,经过一番诊治,摇摇头,道:“魏大人中风了。”
中风了?
黄县令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差点晕倒。张幕僚见状,赶紧上前把扶住:“大人,身体要紧。”
黄县令一脸苦笑:“张幕僚,生了这等事,该如何是好?”
他实在是六神无主了。
张幕僚也是头疼:“如今之计,只有先将两名犯人收监,然后将此事禀告扬州,让他们定夺了。”
黄县令叹息一声:“只好如此。”
吩咐钟捕头押蟹和与雄平到牢房关起来。
先前被雄平一棍敲破头,钟捕头仿佛也被敲破了胆,名为押送,实则是蟹和两人大摇大摆走在前面。
等进入到监牢内,雄平指着钟捕头,大咧咧地喊道:“哪个谁,给咱爷俩安排个好房间,好酒好肉摆上来,否则的话,下次拧断你的脑袋。”
钟捕头一听,一肚子气,可当与对方冷冽的眼神相碰,不禁浑身打个冷战,唯唯诺诺,竟不敢有半点违抗。
这副状况落在石牢头眼里,十分惊奇,不过他是个觉悟很高的人,钟捕头不敢吭声,他更是闭嘴求多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