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妾的丈夫乃是农夫,风吹日晒罢了。热毒之症可不是光凭这些便可断定的,如今查验咽喉也是无用的。”旁边一直沉默的春娘柔柔的开了口。
“春娘姐姐好像也颇懂药理啊。”
帷帽女子的话音刚落,春娘身子就一僵,随后她低下了头:“妾信口胡说的。”
帷帽女子似乎也不想再去纠结这个,而是换了个话头。
“热毒之事确实无法定论,不过苦菊草之毒,患者会发红斑,死者也都有这些症状。但怪就怪在他身上的红斑却是只发在了脖颈血管上。”
“这也有可能是体质有异。”旁边的通判说了一嘴。
“通判大人所言极是,行医治病,病例无数,自然也有体质特殊之人。但巧合的是,若是苦菊草配上一种花,就算得了热毒症,最后死状与中苦菊草之毒也一般无二,但因为是缓慢中毒,红斑便只会发在血管上。”
“斑罗花!”旁边的傅思翰像是想起了什么,急急的开了口。
“没错,就是斑罗花,那街边有人说过,死者服药期间脸色越来越差,今日就吐血死了,可不就是斑罗花在慢慢勾毒么?”
帷帽女子往前走了几步靠近了春娘跟她耳语的一番,似乎是在说跟她女儿家的私房话,“春娘姐姐,我现在知道你涂的是什么香了。”
春娘目光呆滞,脸色都有些白了:“妾不知道姑娘在说什么。”
帷帽女子将春娘的手抬了起来,露出上手腕上的红痕。
“春娘姐姐,斑罗花的毒可也不好受,你若是再不回去医治,恐怕这只手便留不下来了。”
“什么?那花有毒啊!”顾老二一声大喊,焦急地看向春娘,只见她睁大了眼看着自己。
随后满堂人的目光也集中在了他身上,顾老二顿时反应过来,身体一软就瘫倒在地。
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赶紧爬到了堂前,一边磕头一边哀嚎:“大人啊,小人错了,是我做的,都是我。是我想要争家财,才用那花害了我大哥,嫁祸给济世堂。”
“休要嚎叫!”郑府尹被他这么一嚎,震得耳朵都疼了。
那顾老二低声哭着,嘴里还在喃喃自语:“是我干的,都是我。”
“这件事你做不到。”帷帽女子轻轻开了口,语气似乎也有些不忍。
“老子凭什么做不到?就是老子干的!”顾老二眼睛都有些红了。
帷帽女子没有再说话,只在心底凉凉一叹。
到底她还是来晚了一步。
“好了,来福,你不要再为妾遮掩了。”一直沉默着的春娘开口了,可她脸上却没有丝毫害怕,只有解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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