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话音刚落,就进来几个百姓,都说了亲眼看到顾老大从济世堂出来就口吐鲜血死了。
这些话一说,顾老二脸上也多了几分自信。
“状纸上说是你们诊错了病症,滥用苦菊草,才害得死者吐血身亡,仵作已经验过尸体了,确实是苦菊草之毒。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傅思翰沉着脸,一双手握紧了几分:“大人,此事还有待查证,苦菊草乃是对症用药,绝不是诊断病情有误。”
“那你们有何证据,可证清白?如若拿不出证据,你便先行入狱。本府自会再派人查探,等案情有了进展再行审理。”
傅思翰抿着唇,眉头紧蹙。说是会再行查探,若是真的入了狱,他想翻案恐怕希望渺茫了。这些官府之人,他信不过。
可他现在也却是拿不出证据……
良久他肩头一松,似乎心有不甘:“小生还未查出证据。”
“既如此,来人啊,把傅思翰带入大牢,押后再审。”
惊堂木一拍,左右衙役上来就要将傅思翰押下去,郑府尹就准备退堂了。
“大人,我这个人证,您还没有问过呢。”帷帽女子的声音不大,倒是清晰可闻。
“青天大老爷已经把这个凶手给逮住了,你就不用再给我们作证了。”顾老二乐呵呵的,冲她摆了摆手。
旁边的傅思翰冷着脸轻哼一声,他已经懒得同这个顾老二多言了。
“我有说过是为你们做证么?”帷帽女子轻笑了一声。
“你啥意思?”顾老二有点懵了。
帷帽女子面朝郑府尹,恭敬地做了个揖:“大人,我是为傅思翰作证。”
傅思翰像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微张了嘴,直愣愣地盯着她。
“你这黄毛丫头,老子撕了你的嘴。”那顾老二直接站了起来,满是怒容。
惊堂木一拍,郑府一声大喝:“肃静,再敢扰乱公堂,杖责二十!”
此言一出,倒是给顾老二吓住了,又跪了下去,只是恨恨地瞪着那个女子。旁边的春娘一直都低顺着头。
“你说你为傅思翰作证,可有何证据?”郑府尹倒是坐了回去,他也不是个昏官,绝不会枉害一个无辜百姓。
“回大人,济世堂说死者生前得的是热毒之症,热毒病人服用苦菊草并不会出任何事。今日我也查过尸体,表面上看,确实是死于苦菊草之毒。”
“那就是说明他们查错了病,我大哥不是热毒。”顾老二喘着气,又引来郑府尹一声惊堂木。
“我知道你为什么这样说,你觉得人都死了也查不出来对么?不过你错了,死者手和脸上皮肤皲裂,指甲脆薄,可以肯定患的就是热毒。”
旁边傅思翰愣了一下,这姑娘怎么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