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黑布也叫阴阳布,当这块黑布落下来后,大门便可大开,但黑布须得到午夜方可回收。
张天夺本想跟出去看个究竟,却被傅伯文制止道:“你留在这里等着。”
张天夺没办法,只好待在义庄里,他侧耳细听,只听得外头传来傅伯文的声音:“凡属鸡、属狗、属猪、十九、二十八、三十七、四十六、五十五者背身回避。”
 ; ; &;无&;错&;小说 {m}。{qule}dU。{} 一会,傅伯文又道:“礼毕,起棺!”
外头随即传来一阵脚步声,与张天夺第一次所见时一样,苦主家属队列亦是悄无声息,对此张天夺并不觉得意外,黎香跟他提起过,若是从义庄直接出去后入葬者,须从后院进,跪迎哭丧。而从义庄认领后回家守灵者,则要在义庄大门认领,苦主亲属接迎而不得做声。
寻常情况下,苦主家属一般都将死者认领回家,守灵七天七夜后才会将死者入葬,但也有一些苦主家属因各种原因而从义庄认领后直接入葬。
又过一会,傅伯文对中年人说道:“令尊陪葬物品我已准备了一份,这是清单,若无异议,现在就找几个人搬回去吧。”
中年人回答的很快:“我没意见,三叔,一切就劳烦您了。”
“唔。”傅伯文答应一声,走了进来。
他向张天夺报出十几样陪葬品,说道:“把东西搬出去吧。”
张天夺依言而行,将东西一一搬出义庄,有人在外头接手,很快便交付完毕。
这时,迎丧队前头有一老者高喊了几句本地方言,迎丧队伍终于出发了。
张天夺虽然听不懂那几句方言,但意思他是知道的,说的是死者现在要启程回家了,望各路神明行个方便让个道。
张天夺心中满是感慨,人活在世,或富贵或贫穷,或欢乐或悲愁,死后一切都是过眼云烟。
接下来,傅伯文又一一送走了其他苦主家属,整个流程可谓一成不变,张天夺忙里忙外,直至黄昏时,这差事才告一个段落。
回到院子里时,黎香早已回来,并准备好了香喷喷的饭菜,她悄声问张天夺道:“觉得如何?有趣吗?”
张天夺苦笑道:“有趣是有趣,不过心里有点难受。”
黎香点点头,低声道:“慢慢就会习惯的。”
她知道,张天夺是受了死者家属影响,心情低落的。
傅伯文只吃了几口饭,便问道:“丫头,给你师叔准备好干粮了吗?”
“都已经准备好了。”
“唔,今晚你们要小心点。”
“师父,放心吧。”
张天夺好奇问道:“师父,难道你要出门?”
“嗯,还有点事要嘱咐那几家人,今晚就不回来了,你和你师姐要看好家,不许惹事,明白吗?”
“嗯。”张天夺心虚的点点头。
傅伯文即是看庄人,也是“师公”,于丧事一类事物他都十分清楚,哪些方面要忌讳,哪些方面要怎么做,他是倒背如流,是以张家镇以及附近乡镇常有人家请他主持丧事,他也是乐此不疲,因为这可以带来相当丰厚的酬劳。
吃完饭后,傅伯文准备了一下,再三叮嘱二人,这才出门。
张天夺和黎香聊了一阵后,也回房修习“清息决”去。
到了子时,张天夺听到外头传来房门打开的声音,不一会东后院的锁也开了,紧接着,后院大门传来“吱呀”一声,一阵摇铃声响紧随而起。
张天夺明白,毛道人师徒二人出发了。
他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勤奋练功,下次再见才生,定叫他好看。
冷静了一下,他想起了东后院里的坟墓,自从知道东后院里有个坟墓后,张天夺一直找各种借口询问黎香,想从她口中了解一些秘密,只可惜黎香守口如瓶,不但不肯告诉他,还一再劝他不可再进入东后院。
眼下傅伯文不在,是一查究竟的最好时机,可万一又发生什么危险,那可没人能救得了自己,不过就这么错过了又不甘心,犹豫了好半天,他终于还是决定一探究竟。
张天夺穿好衣服,偷偷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深夜的义庄显得阴森而诡异,张天夺即便住了有些天,仍不免阵阵发毛。
他瞥了一眼黎香的房间,房间里黑漆漆的,想是黎香已睡下。
张天夺悄然来到大厅上,很快便找到才生留下的东厢后院的钥匙,这是他早前千方百计从黎香那里打听出来的秘密,因毛道人师徒二人半夜启程,是以傅伯文先将后院的钥匙给了他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