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非宜记得这个情节,还真没办法挖掘到这么深。
“哦,那可能是工人出厂的时候不小心沾上的吧。”
非宜轻轻掸了掸指尖的尘土,目光落在苏肆身上,促狭又危险,“希望那个工人下次不要再这么不小心了。”
非宜什么都没说,又像是什么都说了。
这才是最让苏肆毛骨悚然的地方。
非宜拍了拍苏肆的肩过后,离开了大礼堂。
走出大门的一瞬,非宜的脸色骤然变冷。
苏肆下在水里的药,不出意外也是从黑市来的。
但这药,她到底是通过旁人还是亲自去了趟黑市得来的已无从考究。
全世界都知道怎么去黑市,就她非宜不知道。
非宜光是想想就心烦。
妈妈的日记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上面的内容。
非宜撩开自己的手臂,上面的血线已经比之前短了一些。
她的时间不多了。
这条血线,又到底是在提示着什么呢?
“师姐!”
一声温润的男声远远地传了过来,非宜立刻把衣袖翻了回去。
宴初尧背着电脑走过来,“师姐,上次的事,我很抱歉,为了赔礼,我请你吃火锅,就当是庆祝今天的胜利,怎么样?”
“不用了。”非宜唇角略过一抹浅淡的笑意,浅淡地宛若青石板路的水痕,清凉又冷淡,透着一股隐约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
“你不是还在兼、职吗,挣点钱也不容易。”
平心而论,非宜非常能体谅这种心酸,毕竟自己也是这么过来的。
宴初尧一惊,没想到非宜考虑的是这个。
他看起来……有这么穷吗?
“那师姐帮我签个名总可以吧?”
宴初尧咧唇一笑,从包里拿出一张空白的a4纸来。
这张纸带了些轻微的褶皱,但整体看上去还是很新。
非宜:“?”
“师姐总不能拒绝一个粉丝的这点小要求吧?”
宴初尧把笔递过去,非宜却迟迟没有接。
“白纸似乎不能随便签吧?”非宜看着宴初尧。
“那背面呢?”
非宜狐疑地把a4纸翻转过去,一副栩栩如生的速写让她瞳孔呆滞。
画的正是非宜方才在模拟法庭上驳斥被告的那一瞬间。
“你居然还会画画?”非宜惊讶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