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情我不想听,老头子晚上叫我带她回去,呵。”他神情冷峻,仿佛晚上要回的不是一个家,而是一场鸿门宴。
“人老了,心也就软了,他强势了一辈子,你也跟他斗了大半辈子了,为什么不能好好相处呢……其实你们心里都放不下彼此啊……”
“……牙齿酸。”恒廷阎说。
回到办公室里他想了一下,然后拿起电话拨了个国际长途。
电话响了好久才有人接,是一个略带稚气的但是却很甜腻的女声:“hello?whodoyouwanttospeak?”
恒廷阎笑了一下便道:“珍妮,你好吗?”
接着便听到电话那端传来:“啊啊啊啊”的尖叫声,那一口伤心悦耳的英语也换成了流利的中文,“阎叔叔,是你啊,哈哈,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我听错了呢,我很好,我很好,你们家小子呢,我很想念他啊。”
真是够豪爽的个性,真是可惜了那名门淑女的外形。
恒廷阎强忍着笑意道:“初放在美国,你要是有空的话可以飞过去看看他。”
“为什么是我飞过去看他不是他飞过来看我?”
因为自从你每一次看到他都要摸他的小脸蛋开始,他就害怕跟你见面了。恒廷阎在心底腹诽。不过仍是认真的说:“我有空跟他说说。”
“嘻,这还差不多。”珍妮打开了话匣子就关不住。
恒廷阎揉揉太阳穴,在一个空隙说:“珍妮,你一个人在家多久了?”
珍妮崇拜的赞叹道:“阎uncle,你真是太聪明了。”
只有她一个人在家太久了,太久找不到说话的人了,她憋了一肚子的话,所以打电话过去的人都会被她拉着聊家常。恒廷阎虽说不常打电话去。可是每一次都是以这样的结果而告终,真是令人戏谑不已。
“嗯,谢谢夸奖,”恒廷阎说,“你爹地妈咪的蜜月之旅要什么时候才回来?”
一般找不到人的时候就说明这两口子又去蜜月了。
“哈哈,你运气好,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珍妮不甚在意的说,“你找他们有事吗?”
恒廷阎正在思考应该怎么跟她说,就听到那边又传来尖叫声,几乎是同时珍妮便扔了电话飞快的跑了。
看样子是人回来了。
果然,不出十分钟就听到电话里传来了低沉的男声:“喂,阎?”
是靳圣煜的声音!恒廷阎竟然有一种痛哭流涕的冲动,看来真的是分开太久了。
可是两个内敛的人凑到一起尽管心潮澎湃却仍然能保持淡定,不可为一种本事。
“是我,煜,看来你过得很逍遥。”
“还好。”他勾唇笑笑,“你呢?她回去了,你过得应该也不差吧。”
“看来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恒廷阎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
“还好,这个世界除非是我不想知道的事情,否则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听到这句话恒廷阎哑然。的确。他说的都是实话。
“说吧。找我什么事情?”
“你不是说没你不知道的事情吗?”他有些郁卒的说。
靳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