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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派个使者去波塞多尼亚,我们必须跟皇帝谈谈。”卡俄斯这两天有点儿咳嗽,“皇室跟贵族的关系从来都是只有利益,现在他们分裂了,我们可以不通过战争来实现一个理性、公正、自由的社会。”
“皇帝会杀了使者继续北上,他任命了载入史册的军事家,扬名天下的大力士——安泰俄斯,担当先锋。”乌拉诺斯站在地图前面,挥鞭指点,“皇帝正在散布萨图恩的死讯,群龙无首的北方行省会变成皇帝一个人的,然后北方原有的三十万大军加上安泰俄斯手中三十万大军会一起压向我们,最后,你们这些人都得钉十字架,或者跟我去埃及。”
“你的意思呢?”
“由普罗米修斯率军南下,把整个北方省变成欧洲的延伸,同时,柏修斯跟我去菲利门,奥德修斯为先锋沿斯提克斯河向西推进。数十万大军兵围波塞多尼亚的时候,皇帝就会认真考虑您关于和平的建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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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和他的军团并没有离开波塞多尼亚太远便接到了一个令他沮丧的消息,那就是南方贵族的军队正在维纳斯取得胜利。这已经不是第一个坏消息了,对于皇帝来说,第一个使他感到上不来气儿的消息是在三周前,卡俄斯攻陷巴乌希斯港——这使他占领北方属国的计划泡汤了。于是,皇帝不得不回到起点:“你们,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萨图恩!”
“陛下。”这个时候应该由谋士说话了,“也许萨图恩已经回到北方属国,甚至可能就在巴乌希斯港。”
谋士的分析使皇帝基本上绝望了:“那我们怎么办!”
“把主力开到南方去*格瑞斯和伍尔凯,在北方,我们可以先稳住卡俄斯使他不至于倒向贵族,然后联络地中海上的克里特人。”
“哈,你还真有想象力,克里特人会为我们去打仗?”
“只要给他们更多的好处。”
皇帝低头不语,也许他正在考虑谋士的意见。这实在太难决断了,就像买东西一样,失去与获得总是等价的:“如果我们要克里特人帮忙,他们指不定会提出什么条件,到了那时,贵族的问题解决了,克里特人又来了。”
“至少克里特人不要您的江山,而且就算有新的战争,那与内战是不同的,全国人民会与我们同仇敌忾,克里特不可能战胜强大的亚特兰蒂斯。”
“白痴,那个时候谁不知道是我们引狼入室的!不用等到那时我们就会被骂作卖国贼!”
谋士笑了:“如果别人可以利用舆论作战,我们也可以。”
皇帝也笑了,然后,一点过度都没有,皇帝的脸“唰”一下严肃起来:“就算克里特人靠得住,他们能帮我们解决多大的问题?有消息说上百万大军正在伊比利亚集结,随时准备渡海作战。就算克里特人能拖住卡俄斯的脚步,那贵族怎么办?”
“无论如何,陛下,我们绝不能两线御敌。卡俄斯与贵族不同,他不会为了权利发动战争。”
“那是十年前!十年的地狱生活完全可以把一个大善人变成恶魔——也许,这一次他根本就是为复仇而来。”
为了证实皇帝的圣明又一个坏消息传来:有数十万柏加军团正离开巴乌希斯港向菲利门进发。
就皇帝来说,从战事揭幕以来,在击败萨图恩的突袭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好消息了,就像一场赌局,好的开始并不意味着好的结束。
第一章、9—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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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塞多尼亚的北城门打开了,安泰俄斯和他的坐骑像一尊陶土,灰尘随着震动下雪一样散落。
“我不能相信,你还没跟普罗米修斯接阵就这么灰头土脸地回来!”
“陛下,您必须离开波塞多尼亚!”
“我能去哪儿!”
“到大陆腹地去。”
“你是说你不能保护帝国的心脏,嗯?”
“奥德修斯已经攻陷菲利门,数十万敌军正从那里向这儿推进,普罗米修斯有五十万大军正南下压过来……”
“我们有斯提克斯防线!”
“我们没办法用三十万人守住整个斯提克斯河还有波塞多尼亚。”皇帝沉默了,将军把话说完,“南方,格瑞斯的三十万大军还在维纳斯,我们的主力刚刚夺回维纳斯北部和阿帕图。”
皇帝嘟囔着;“如果不是柏加人我已经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