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金殿前彻骨的寒夜,声声不停的那句“拜见迟二姑娘”。
军营地牢里,一寸一寸被砸烂的腿骨。
洛川湖里灌入鼻腔的冷水。
以及那句。。。。。。
“一条狗而已,也配我喜欢?”
盛昭宁深陷在一个名为“魏颐”的梦魇中,挣扎不脱,意识似乎跌落到无尽的深渊里,不断下坠,永无止境一般。
她颤抖、恐惧、惊栗——
直到一片昏暗中,似乎有人用帕子轻轻擦去她额上的汗。
盛昭宁睫毛微颤,缓缓睁开的视线里,一张模糊的面容出现在眼前,带来一瞬间的清明。
是。。。。。。
“太子殿下。。。。。。”
盛昭宁看着那张脸,无意识的叫出了声。
随即彻底陷入昏迷之中。
——
月影遍地,夜幕沉沉。
盛昭宁再次醒来的时候,屋内已黑的透彻。
她全身都被冷汗打湿了一遍,这会潮乎乎的有些难受,窗口一点微弱的夜风递进来,四周的空气才不至于太过沉闷。
“呦,醒了?”
周危正巧点了一盏灯过来,昏黄的烛火带来一道不至于刺眼的光线。
盛昭宁刚醒来,只觉得头疼得厉害,陷在噩梦里的意识还没有完全回笼,整个人显得有些无力颓然。
“什么时辰了。”盛昭宁嗓音沙哑的问。
周危道:“刚至亥时。”
他将那盏灯放在床头,回身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清水温热,盛昭宁喝了一整杯,干涩的喉咙这才好受了一点。
周危坐在她面前,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盛昭宁被他看得直皱眉,“看我做什么?”
周危还是盯着她道:“你和太子的关系很好吗?”
似乎是没想到他会有此一问,盛昭宁有些不明所以道:“什么意思。”
“今天太子殿下亲自把你送回了府里,又急匆匆的找太医过来给你看诊,在屋里守了你一整天,直到夜深,东宫里来人请他回去,这才不得不走了。”
“更出人意料的是。。。。。。”